白,看看徐永階和徐靖沒有起伏的神色,啞聲道:“爹,二弟,你們竟然……”
徐靖忍不住道:“哥!小妹陰魂不散,擾得家宅不寧,我讀書都讀不好,這儀式必須得完成。”
見徐家父子臉色逐漸慘白,李承銑怒聲道:“我說的可有錯!”
徐永階臉色陰森森的,語氣陰冷:“知道了又怎樣?你們多管閒事,就一起下陰曹地府!”
徐平這下子慌了:“爹,三思啊!何須為了小妹的事搭上這麼多人,萬一東窗事發,那可怎麼辦。”
徐永階臉色有著不同尋常的陰沉:“你懂什麼,只有讓你小妹的靈魂安安穩穩地輪迴,你們才有好日子過!”
徐平一頭霧水:“爹你在說什麼?”
徐永階忽然高聲道:“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拿下!”
徐府家丁聞風而動,迅速將幾人圍在中間,要將幾人拿住。這些人全都聽命于徐永階,這陣仗簡直令在場的在官場成了幾十年的大臣們震怒。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違反律法,隨意拿人!
王徽還垂死掙扎,試圖為徐永階的做法找個合理的解釋。
他頻頻投去“回頭是岸”的暗示目光,痛心疾首道:“徐大人平生著作等身,名揚天下,為何做出這等愚昧之事,斷送晚年的名聲?父母愛子女之情世人皆有,但這位新郎官也是別人的兒子,徐大人應該推己及人,怎麼能活人殉葬。您,糊塗呀!古語有言,愛吾老以及人之老,愛吾有以及人之幼……”
王徽一開口就犯老書生的毛病,喋喋不休。
徐永階終於不耐煩了:“酸腐書生!愚不可及!住嘴!”
“你個酸儒!”
王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徐永階。
他熟讀徐永階的所有文集,將他的話奉為圭臬,十分期待能與老先生見上一面。在他心目中,徐永階就是所有清流的榜樣!到了徐府他就迫不及待想和老先生暢談詩詞歌賦,放眼廟堂江湖。
誰知道,徐老大人居然罵他……
酸儒?
他一向敬仰的徐大人竟然如此罵他!
可是罵他什麼都行!
怎麼能罵他酸儒!
林楠績有點同情地看著王大人。
【好像聽見王大人濾鏡碎一地的聲音。】
方文覺一把扯過王徽:“都這個時候了,省省嘴皮子吧!你沒看他都要動手了嗎?”
只見家丁將他們團團圍住,蓄勢待發,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廖白帆不再遮掩,抽出繡春刀,瀲灩寒光映照通紅的燭火,卻冷得驚人。
【太好了,廖大人也在。】
徐永階老眼昏花,徐平可沒有,他看清楚了廖白帆刀上的紋路,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夥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有錦衣衛用的刀?
若這個面色冰冷的男子是錦衣衛,那其他幾人又是誰?能讓錦衣衛擋在身前護著的,位置必定不低,甚至可能比他這個知府高上許多。
徐平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
林楠績想要說話,眼看著對方人多勢眾,不由得有些著急。
情節之下,他抓著李承銑的手,用手指快速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