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有今年的燈籠淨掙二百八十兩,所以。一年的收入是差不多是九百八十三兩,花銷是買山八十兩,蓋院子十九兩,買田十五兩,其他零碎的花銷是二十五兩左右,目前家裡還剩銀子八百四十四兩左右。”
報完帳,曾瑞祥和沈氏你瞅我我瞅你,都是一臉的疑惑,還有子福,更是吃驚地把嘴巴都合不上了,滿臉的不可置信。“晴兒,你不是弄錯了吧?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咱家現有銀子八百四十多兩,我都數過了。”子晴再次強調了一遍。
“要是沒分家前,我想都不敢想,兩年的時間,自己然能掙出這一份家業。要是早點分家,我說不定都是大財主了。”沈氏笑著說。
“可是,老孃,早分家沒準我還來不了,你上哪掙這些銀子去?”子晴在心裡默唸。
“沒想到晴兒還真把這帳記下來了,爹還真小看了你,這一來,大家確實心裡有數,一年的進項和花銷一目瞭然,不像以前糊里糊塗的,不錯,不錯。”曾瑞祥說道。
“以前有什麼糊塗的,一年也見不到你一個銅子,哪裡還需要記什麼賬?”沈氏笑著看了曾瑞祥一眼。
一家人就這銀子的用處熱烈討論起來,沈氏說:“買水田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而且水田的機會要慢慢碰,不如先在城裡買個鋪子,先租出去,左右子福這一兩年還不用去趕考,家裡還用不上大筆的銀子。”
曾瑞祥這回也同意了在城裡買鋪子,最好買那種帶後院的鋪子,萬一將來哪個孩子想去城裡安家立業,也是便利。
“我也覺得鋪子好,萬一趕上年景不好,鋪子的收益還是有保證的。”子福說道。
“我覺得鋪子水田都買,水田可以保證自己家有糧食,能吃飽飯。一年中早稻遭災了還有晚稻呢,要是光有鋪子到時沒有糧食買怎麼辦?”子祿說道,看來他還對以前吃不飽飯的那段日子無法釋懷。
“嗯,我也怕吃不飽飯,買水田吧。”子壽也跟了一句。
這麼說著曾瑞祥想到了燕仁達,說:“他家的旱地不比咱家少多少,而且,水田還有三畝,比咱家強,怎地日子越過越窮,心裡沒個算計,心思都用的別的地方了。孩子越來越多,聽娘說,春玉又有了,這可如何是好?”
“要我說,還是不能吃苦,要能吃苦,也不至於這樣。三孃家的三兒子,這一年在咱家,不是也有十多兩銀子的收入?人家怎麼做事的,就說子晴弄的那燈籠,人家一早去砍竹子,剖好了,讓三弟妹在家做,你三弟自己又是田裡又是地裡的,還有咱家的活,哪樣耽誤了,晚上閒下來,還要編架子,還有,咱家的新院子,那些院牆土坯,都是他幾兄弟趕出來的,吃多少苦,出多少汗,你大妹夫能做到嗎?只怕他家的日子比咱們還自在些,成天鬥雞鬥狗的,除了吃穿差一些,也不見人家發愁。”沈氏說道。
“我看他們也是阿公阿婆慣壞了,一年沒少往裡搭,又是糧食又是菜蔬的,只怕還有銀子,我大姑爹總算計著還有岳家可以依靠,哪裡還捨得出大力氣下田?”子福說道。
“那可不,就說那西瓜和洋薯,咱們可都送種子去了,要是好好耕種的話,趁現在稀罕,洋薯一年也有個一二十兩銀子的進項,咱家今年洋薯都賣了一百一十兩銀子,舅舅家今年也靠這兩樣一樣可以過個好年,說比豐年的進項還多呢。”子晴說道。
“只怕我們送去的洋薯都讓大姑一家吃了,後來給阿婆那一擔,也給大姑家送去了。”子祿說道。
“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難道爹孃還能管他們一輩子?將來的這一堆孩子可怎麼辦?”曾瑞祥嘆道。
“所以啊,一個人要麼就特別聰明,心裡有成算,如果不聰明,但必須能吃苦,既不聰明也不能吃苦,那就只能遭罪了。靠別人是靠不住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