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沈寶福已經把關節給上了,四個人疼得死去活來好幾個時辰,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康平待幾位長輩都坐好,林安也搬了把椅子過來,林康平坐了下來。
“說吧,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林安問道。
“林管事,我們就是鬼迷了心竅,受了別人的蠱惑,做出了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求爺看在我們初犯,年輕不曉事,饒過我們這一回吧。”四人說完就對著林康平咚咚磕頭。
“可真是豬狗不如,爺好心收留了你們,吃的、穿的、住的哪樣不比一般莊戶人家強?你們可真是能恩將仇報的。我們莊子裡可不要這種東西,沒得攪和了我們大傢伙好好的一個家。”底下站著有人說道。眾人紛紛應和。
林安伸手示意大家安靜。
“你們才來莊裡一個多月,怎麼拿到的庫房鑰匙?怎麼認識的二毛?”林康平對這幾人問道。
“這個,庫房的鑰匙是我們偷了林管事的摁在泥巴上去配的,二毛是配鑰匙的時候認識的。爺,求爺饒了我們這一遭,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願意留下來,做牛做馬的報答爺的恩情。”那個叫順子的答道,幾人經過了剛才的那一番疼痛,知道害怕了。
“是嗎?都說實話了?當我這麼好糊弄,既然沒人願說實話,林安。結結實實地一人先打五十大板,打完了再來問話。再不說實話,接著打。”林康平說道。
四人聽了,忙磕頭,說道:“爺。開恩吧,爺,真的,我說,我說。”其中一個年齡小些的嚇得尿了褲子,五十大板弄不好,可就是一條人命。
原來,這幾人一直是安州街裡的小混混,二毛從牢裡出來後。也是無所事事,只好從操舊業,不過,這一次謹慎些,專挑窮人下手,就這麼跟他們幾個勾搭上了。
子壽成親。二毛憋了一口氣,想給曾家找點亂子,打聽的子晴弄了這個康莊,裡面還有個什麼帳房,銀庫、糧庫什麼的,便準備在這裡下手,那四個人原本就是偷盜之徒,聽的有這等好事,哪裡會不願意?
四人在這裡幹了一個多月,覺得吃住都還行,就是不願出力做事,從帳房裡沒撈到銀子,便想了長久些的法子,從糧庫裡搬糧食,好幾萬斤的糧食,慢慢搬,主子應該發現不了。原本,做了這一筆,他們想歇兩天看看風聲再動手的。
可小偷的共性都是貪婪。親眼看見了林安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十來只大甲魚,那可是二十多兩銀子呀?要搬多少袋糧食?這個要是搞到了,夠他們吃喝好幾個月的。
就這樣,他們給二毛送了信,二毛豈有不願意的?
“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到了我這裡來,已經是簽了賣身契的,你們這樣背主,我即便打死了你們,你們也是無處訴冤的,你們不知道嗎?”林康平問道。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個膽小的便哭了起來,“爺啊,饒命吧,我們就是聽了二毛的蠱惑,我們也不懂這些的,我們就是街頭的小混混,他說可以來吃香喝辣的,還有銀子可以撈,我們就跟來了,爺,饒命吧。”一邊說一邊磕頭,前額都見血了,田氏和秋玉見不得這樣的場面,扭過了頭去。
春玉聽了直罵人,說他們給二毛潑髒水。
林安忙讓他們跪好,喊人把二毛五毛帶了過來,兩人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昨晚林安林福沒少拿這兩人撒氣。
田氏一見,氣得又要暈過去,黃婆子忙把準備好的大蔥送到了田氏的鼻子底下,掐住了田氏的人中,田氏只好挺著。
二毛見了這架勢,對著老爺子和田氏哭道:“外公,外婆,二毛是冤枉的呀,這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好好的在街上溜達,他們上來問我,有便宜大米要不要?有便宜的甲魚要不要?我問了這地方,我又不知是表妹家的,我才出來幾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