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回家再相看。”沈氏說道。
“自古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裡由得孩子來胡鬧,我那孃家弟弟,家底也不是太窮,我娘弟弟是村子裡的灶房上的人,一年的吃吃喝喝不說,誰家有個什麼紅白喜事,不都要包一份紅包的,這麼好的條件弟妹莫非還瞧不上?”
“大嫂,你今天就是磨破了嘴皮,也是不行的,這事沒得商量,我家子壽想找一戶讀書人家出身的。”
周氏見沈氏死活不同意,只得無奈地離去,子晴和沈氏也都以為這事就算了。回家還當笑話跟林康平提起,林康平也沒在意。
誰知沒兩日,沈氏怒氣衝衝地來找子晴,原來周氏還不死心,這回呀,提的是她孃家的妹子,家在安州府的,說是知書識禮的,家裡好像是開個什麼小鋪子的。
“你說,家裡開個小鋪子的,能知書識禮到哪去?我不應,她反倒抱怨我事多,先頭找一個,說是不識字,可找了個識字的,我又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孃家人,你說,我憑什麼要看得起她孃家人?什麼好人,就這麼想塞進咱家來?”沈氏氣得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子晴忙上前給沈氏端了一杯水,說道:“娘拿定了主意不理她就罷了,何苦來生這些閒氣?”
“可不,我和她吵了一架,早些年光受她的氣了,還以為我好欺負呢?只是她這個人,我知道,只怕又要到處編排咱家,太沒意思了。”
正說著,林康平進來了,見沈氏神情不對,忙問:“娘怎麼了,誰給娘氣受了?”
“還能有誰,我大娘唄。”子晴說著便把周氏今天的事情學了一遍。
“娘可別信她胡說,她那個孃家弟弟也是跟大娘的性子差不多,愛佔小便宜,村子的人都看不上他,他家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還有,今天說的這個安州姨家的孩子,真要是個好的,怎麼上次不提?這裡面不定有什麼事情?”林康平說道。
子晴一想,春玉斷交了,周氏沒準想拉近和曾瑞祥的關係,有一個她孃家的人嫁進來,不就好說話了?
“還能有什麼事情,左不過是為了錢財,還有,見我們和你大姑一家不來往了,擔心哪天我們一生氣,和她也鬧僵了,要是有個孃家人嫁進來,可不就好說話些?真是笑話,我要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我白活這大歲數了。”沈氏說道。
沈氏走了之後,子晴看著林康平說道:“要是我大娘也能不來往就好了,太煩人了。”
“不如我也想一個法子收拾你大爹一家一次,替咱娘出出氣。”林康平看著子晴說道。
“那還不快說,到底什麼法子?”
“你想想,你大爹大娘都對銀子看得這麼重,不如咱們就從這裡下手,想法子讓他們破一筆大財,讓他們心疼難忍,或者給他們也找點麻煩,讓他們破財消災。”
“說著容易,可做起來難,他們這性子,輕易不掏銀子的,就是你做好了局,他們也未必能鑽進去,還白費咱們的功夫。”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橫豎有我呢,我就怕整大了,到時他們把阿公阿婆一推給爹孃,咱們反倒不好做了。以我對他們的瞭解,肯定是會從咱爹這找齊的。”林康平有些犯難了,這個度,該怎麼把握。
“你放心吧,到時,我有法子讓他們開不了這口,你只管做去。即便就是給咱養了,也不過我們幾個一年一兩銀子就完事,為了出氣,我也認了。”子晴說完就把那年田氏做壽時子晴聽來的話告訴了林康平,以及小的時候遭遇的一切不平等待遇一股腦地倒給了林康平。
“你怎麼不早說?白受了這些委屈,還讓他們來要東要西的?早告訴我了,也讓他和大姑家一樣,名聲掃地。還輪著他們張揚。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你這一說,分家前他們至少有五六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