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就盼著有個好房子住,然後盼著你哥他們能念出點出息來,沒想到,一個個的,都如了願,所以呀,老天爺還是有眼睛的,知道誰好誰壞。”沈氏的心裡還是信奉佛教的因果論。
子晴也不跟她爭辯,笑著應和了幾句。
“對了,娘,那日你沒對三弟妹發脾氣吧?”子晴忽然想到楊氏那日把人放進來的事。
“我能跟她發什麼脾氣?我還沒開口,她就淚汪汪地站在那裡,我還能說什麼?讓小三去說算了。她說也是看人家說的可憐,還有,在咱家門外吵鬧,總歸不太好。不過說到這個,你小姑昨天來家了,跟我抱怨了一通,說大毛到底還是和離了,聽說你大姑還是拿出了三十兩銀子給幾個孩子和你前嫂子蓋一棟房子,他們單過。我尋思這裡有什麼不對勁,你大姑出的銀子,你小姑生的是哪門子氣?不是還能帶來十畝水田嗎?對你大姑家有利的事情,她還能不贊成?”
“還能有什麼,小姑來我家說過了,阿婆手裡有點碎銀,是以前咱們給她的,存放在小姑那裡,本想留著養老。大姑惦記上了,小姑自然不甘心,以後阿婆有個頭疼腦熱的,大爹和大娘不管,小姑能看著不管?可要管了,她能甘心?這銀子還不是小數。”子晴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道我瞧著你小姑的神色不對。你大姑也是,歲數長了,做人還是這般沒深淺,真當別個都是蠢的,吃了多少虧也不長記性,這家都因為他們的貪心,死的死,走的走,坐牢的坐牢,弄成這樣了,還不知悔改。”
“就是,那阿玉的爹據說是個大掌櫃,能心裡沒點成算?還有那個阿玉,咱們可是都見過了,是個能吃虧的主麼?我大姑這三十兩銀子,還有那幾畝水田,只怕是回不來了。以後的日子,還有的苦吃。”子晴說道。
“可不,他們這些破事,以後還有的是麻煩。”沈氏嘆了口氣,主要是牽涉到田氏,明面上,她還是曾瑞祥的母親。可這些事,誰要管了誰窩火,能把人憋屈死了,所以,沈氏也不去勸曾瑞祥,橫豎外面的名聲這些年風評一直不錯,也影響不到子福和子喜什麼。
正說著,書睿帶著書彥放學回來,一進門就聽見書彥的大嗓門在喊:“娘,娘,我聽說小舅舅派官了,是個好地方,是,是,娘,我沒記住,外婆,你來了。”
子晴見書睿也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招手過來搬著他的脖子問道:“睿兒要說什麼嗎?”
“娘,外公說小舅舅好厲害,進了戶部,讓我們跟小舅舅一樣,好好唸書,將來也會有出息的。娘,我會好好唸書的,你送我去縣學好嗎?我也不小了,外公說小舅舅去的時候也才十歲,等過了年,我也十歲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書睿滿眼渴望地看著子晴。
“這孩子,跟他大舅小時候還蠻像的。你大哥小時候也總在我面前說,‘娘,我一定會好好唸書的,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這才幾年,我大外孫都開始說這話了,我能不老嗎?”沈氏笑道,眼裡卻含著淚。
“外婆一點也不老,外婆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書鈺牽著書瑋進來了,接了他外婆的話。
沈氏喜的一把摟過書鈺說道:“好,好,聽我外孫的,外婆還要看著你們一個個長大成人呢,等著你們出息了好好孝敬外婆呢,外婆可不是要長命百歲,最好呀,是活成一個老妖精。”
“老妖精的,不好,要打,外婆不是。”書瑋上前抱著沈氏說道。
沈氏一臉的狐疑,書睿忙把“三打白骨精”的故事複述了一遍,沈氏笑著抱起書瑋說道:“外婆不是老妖精,我外孫還會護著外婆了,外婆沒白疼你。”
書鈺在一旁跳著腳說道:“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會護著外婆。”
沈氏聽了只得放下書瑋,抱起書鈺。誰知書鈺抱著沈氏的脖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