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能力的獵物,總會去選擇氣味最讓她感到親切無害、或者最為強大的那個。
顯然對於蘇了了來說,黎恨堯佔據了以上的全部。
身體貼上身後柔軟的布料,接觸瞬間的涼意讓少女本能的低吟了一聲,面板上因為刺激而爆出了小小的顆粒。下一秒火焰重燃,瘋狂的空虛感再度佔據了全部的身心,甚至傳導到身下的布料,讓它們都變得火熱起來。
比起全身都紅的像是高燒的少女,房間裡的另一個顯得冷靜到不可思議。作為一個年滿二十的alpha,能夠看著發情期的omega而毫無波動,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性冷淡或者X痿的位置是絕對坐定了。
而即使對於發情中的蘇了了,黎恨堯身上那種違反常理的冰冷的資訊素,依然是無法克服本能、去嘗試著觸碰與接近的。
因為那不是基因本能中,所謂成熟的alpha的氣息。
這時看起來面無表情且無動於衷,冷靜到讓任何一個他人都會抓狂的黎恨堯,實際上正在認真的思考:
蘇了了以前說過,如果她突然發情,首先帶她到沒有人的地方,其次儘快給她注射抑制劑。時間不能太遲,按照過去的資料總結,拖到十分鐘以上的omega,基本就已經熟到不得不啪、注射發情抑制劑可能會留下病根的程度。
於是,剛才在看到少女露出那樣奇異的、卻從未見過的表情,朝著他伸出手說“阿堯,給我”的時候,他的理智與本能達成了毫無爭議的一致,將少女帶回了他們的家。
嗯,“家”這個概念,也是蘇了了以前說的。
但此時的她看起來很痛苦,非常抗拒注射——從剛才他拿著一支嘗試著打下去,卻在找血管時被少女以相對於平時來說瘋狂而恐怖的力氣甩開器皿摔碎在地上,他已經很確信這一點。
那麼,還要……繼續嗎?
對於非理性的、從未經歷過的問題,即使是其他人視若尋常的那種,對於黎恨堯來說也好似數學渣對著哥德巴赫猜想。雖然蘇了了這些年來儘可能的將能想到的情況,都一一舉例給他。但總有些方面,比如發情狀態下人對反繁衍行為的排斥,這種例子他是完全沒接觸過的。
於是他甚至無法判斷,是該遵循曾經蘇了了的吩咐,還是順應她如今非常強烈的意願。
砸掉一支抑制劑後,少女就陷入了短暫的脫力狀態。某種程度上真的很難說她是倒黴或者幸運,omega為了順利完成結合,而在發情最初獲得的體力加成,原本是用來誘惑、吸引匹配的alpha的。她卻先是為了不被一個同性(沒錯)扒光而奮力掙扎,接著又因為拒絕抑制劑和黎某人打了一架(大概),現在這個狀態,已經處於第一波發情的中間階段、即沒什麼力氣只剩下被艹的時候了。
然而重點在於,此時此刻,少女她依然……完璧。
於是這種情況下,身體反而沒那麼難受了,名為理智的東西它也回來一點了。蘇了了連深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虛著一雙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以及面前拿出第二支抑制劑、猶豫要不要再打給她的黎恨堯。
“……阿堯……”
她感覺自己已經處於傳說中的氣若游絲狀態,不過黎恨堯的聽力遠超常人,幾乎在同時就低頭看了過來。
“……送我……去醫院……”
蘇了了很清楚,在這種第一波發情已經過去一大半的時候,抑制劑早已沒什麼卵用了。從第一波徹底結束、到第二波開始,這期間的時間,就是她僅有的掙扎時間。
在沒有特殊器械和藥物配合治療的情況下,一個完全發情的omega試圖靠意志力挺過發情期,幾乎就是找死的行為。其難度大概不亞於注射高強度毒X的人不依靠任何藥物或緩衝打算直接戒斷;死亡的機率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