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圖書館,雖修葺一新,卻還帶著些許舊貌,過了叛逆期後的日子,她幾乎天天泡在這裡,扎進書本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那時候就一個念頭,想變得優秀,想靠近心裡的封錦城,真挺傻,可蕭博雅為什麼來這裡?嵇青訝異的望著他,看著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上到了最上面一層,突然轉過身來對嵇青大聲道:
“嵇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圖書館已經閉館,裡面卻仍亮著些燈光,從他背後透出來,映的他的輪廓溫暖清晰,五官卻隱在光影裡,這個笑容卻分外熟悉,還有他說話的樣子,叫她名字時的乾脆,把那一段幾乎被她遺忘的記憶,從腦子裡最隱秘的角落一點一滴拽了出來。
媽媽死後,嵇青回到父親家,父親跟繼母對她的忽略,令跟著媽媽長大的嵇青很不適應,又正處在青春期,為了獲得關注,她就變得叛逆起來。
她上的這所高中,雖是市裡的重點校,卻也並不都是憑著成績考進來的,除了她們,還有單獨特招的,這已經是學校的傳統了,特招學生非富即貴,要不就是家裡有權有勢,說白了,就是紈絝子弟,雖然校規很嚴,可對這群特招生,也會適當放寬。
特招生裡有個挺風雲的人物,就是當時已經上高三的蕭飛,長的帥,運動好,家裡錢多,不僅有錢,還會花錢,很多活動都是他牽頭組織的,算是學校叛逆學生的老大,嵇青跟他們混了不短的日子,自然認識他。
只是怎麼也不能把那個剃了小平頭有些匪氣的蕭飛,跟眼前這個文雅卓絕名利雙收的大律師聯絡在一起,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這件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就直接擺在她眼前,即便事實就在眼前,嵇青還是有幾分不信的開口:“你是蕭老大?”
蕭博雅低低笑了一聲:“蕭老大?好多年沒人這么叫我了,還挺懷念的,嵇青,從第一天給你面試開始,我就等著你認出我來,可是你真讓我倍受打擊啊。。。。。。”
一陣寒風吹過來,帶著剛剛落下的雪粒子,蕭飛走下來,立在嵇青身前,手還跟那時候一樣,插在褲子口袋裡,笑著對嵇青說:“漫天大雪,故人重逢,值不值得去喝一杯。。”
☆、三十回
嵇青抬頭看了看緩緩落下的細雪,不覺莞爾:“雖不是漫天大雪,的確蠻值的,不過,我對酒過敏,只能以茶代酒相陪了。”
蕭博雅也笑了起來,伸手揉揉她的頭髮,記憶中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目光閃閃中,盈滿不知名的親暱。
蕭博雅帶著嵇青吃飯的地方很應景,是個挺傳統的火鍋店,紫銅火鍋,紅自相間的手切羊肉,香噴噴的麻將蘸料,燻蒸的熱氣映著窗外呼呼的北風,倒是別有一番原汁原味的溫暖。
蕭博雅把涮好羊肉夾在嵇青眼前的蘸料碗裡,放下筷子,笑眯眯的望著她,眸光幾乎稱得上溫柔似水,嵇青把碗裡的羊肉塞進嘴巴里,摸摸鼓脹起來肚子,放下筷子道:“別看門市兒挺不起眼,味道真地道,而且羊肉挺嫩,還有,蕭老大,你可不要喜歡我哦!我已經結婚了。”
蕭博雅楞了一下,繼而有幾分半真半假的失望:“結婚並不妨礙我喜歡你啊!記得那時候我可追過你,你是蕭老大無往不利的情史中唯一敗筆,現在想起來,都非常不甘。”
嵇青不禁笑了,那時候自己才多大,蕭飛也沒大多少,年少輕狂的記憶,如今想起來竟彷彿記憶中蒙了塵的膠片一樣模模糊糊,而現在,自己連心都帶著股不知名的滄桑跟疲憊。
“哪天介紹你家那口子給認識認識吧!也讓我知道知道,宄竟敗在什麼樣的男人手下。”
蕭博雅自然知道嵇青是已婚的,應聘資料上明明自自的寫著,當時他無意中在應聘的資料中發現嵇青的狂喜,迅速被遺憾淹沒,很多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