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行來,南宮俊逸單掌托起那紅潤醉人的嬌顏,溫柔的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的腳步聲都未聽到!”
雪兒甜美而笑,那份幸福甜蜜毫無遮掩,“在想我們的大婚呢,逸,這些好看嗎,這可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逸裝紫袍最好看,我也喜歡紫衣羅裙呢!”
“雪兒,我有話跟你說!”南宮俊逸表情鄭重,卻滿含歉疚。
如此語氣,如此神情,聰明的雪兒立刻意識到了定是有什麼事發生,“出事了?”雪兒輕輕的試探著。
南宮俊逸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的大婚可能無法按期進行?”雪兒再問,秀眉攏起,小嘴更翹了起來。
狠狠的重嘆,南宮俊逸將床上的錦緞,推於一旁,將雪兒抱坐在了自己腿上,額頭與佳人緊緊相貼,“大婚要延後了,因為,烈火絕要來天翔,要與天翔修好,再來,鎮國公的話也在理,不足整月的時間,定無法準備妥當,我要給雪兒一個隆重完美的大婚,我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看看這小嘴好翹到天上了,很不開心?”
“嗯!那烈炎皇帝真是莫名其妙,打也是他,不打也是他,現今又求什麼和,他肚子沒什麼好水。逸,要格外謹慎才是。如若他真有什麼不軌之舉,我就先跟他新帳舊帳一起算,可惡,真真的可惡人!”雪兒此時的心情毫不保留,盡情發揮著。
南宮俊逸還能再說什麼,只將佳人溫柔的擁入懷中,烈火絕不但可惡,更心懷鬼胎。
入夜,南宮俊逸又去了御書房,冷夜回來了。
此時的御書房中,只有一種濃重的氣息,那便是冷冽。南宮俊逸神情冰冷嚴厲,本就屬於黑夜的冷夜,更是熱度不足。
“此人奴才細查過,與他在一起的都叫他鳥陀,烈炎人,早在數月前,就已經出進文王府,而且,還是禮部侍郎趙悠山親薦。這幾日,此人進出文王府的次數更加頻繁,多是深夜進出,行蹤詭異的很。”冷夜將文王府這些時日來的盯防細細稟報著。
自南宮清遠逃過上次大劫後,本就對其盯防的暗部,格外加大了人手,看來,功夫沒有白費。
“不要驚動任何人,將烈炎在皇城的奸細全數查清,到時候,一舉殲滅。南宮清遠?,他既然要一條路走到黑,走到死,那朕成全他!”南宮俊逸陰冷的說道,對於走火入魔,魔性入心入髓之人,死,不但是他最好的去處,更能徹底的擺脫魔掌,他外公,孃親用自己性命換來生的機會,就這麼被他一點點,好不珍惜的耗盡。無藥可救,徹底的無藥可救。
隔日早明,百官期待的聖旨,如期而至。
烈炎與天翔由古至今,國之相鄰,戰事更不曾徹底停歇,尤其近年,更戰之頻繁。然,國之相處不可死記仇怨,不求善鄰之道。雖戰爭剛止,天翔絕非閉關之國,絕非氣量狹小之國,既然烈炎國主如此誠心,力求和睦相處,天翔自然樂見之,歡迎之。天翔必會以真心待誠心,以善迎和。
對於迎接烈炎國主此等大事,特全權交於文親王南宮清遠接掌,望親王定不負天翔之所望,不負朕之所託。精心盡力,辦之!
依次旨意,再擬出國書,即日發往烈炎,告之烈炎帝,他天翔之行,已然達成。
此聖旨一宣告,眾臣雖表面無絲毫言語,領旨辦差,可是心裡還是各自尋思著,尤其此等重任竟然交給了無官一身輕的文王,這聖意也太無法揣測了。
“皇上瘋了不成!”御書房中,南宮千勇毫不顧及的吼道,而御桌後的九五之尊,卻神情自若,絲毫不計較南宮千勇的大不敬。
“皇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南宮清遠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也糊塗了不成,讓他跟烈火絕接觸,皇上就不怕他裡外勾結。南宮清遠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即便他現在不得勢,難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