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飽了,睡厭了,南宮俊逸緩緩睜開了眼,盯看著床頂,屋中靜靜的,所有人都在做著一件事,等!
終於看夠了,想起了,不顧鬆軟的身子,南宮俊逸奮起爬了起來,沙啞的噪聲吼出最揪心的兩字,“雪兒!”
醒來了,痊癒了,新的討伐也將隨之開始。此次,不僅是南宮俊逸要大開殺戒,就連神運算元這無爭的世外之人,也有必做事。
南宮俊逸手捂心口處,將當日血腥慘烈、撕心裂肺的一幕,細細說於神運算元知曉,當提到最後詭異、致命的瞬間時,神運算元猛然起身,無言無語。
“先生!”南宮俊逸未說完,便因神運算元揮手間,將話又咽了下去。
時間一點點在此房中流逝著,無人動,更無人敢打擾神運算元的靜思,直到一聲為不可聞的明瞭呼聲。
“自作孽,就不要怪老夫手下無情。用邪,竟然用那般精邪之物剋制雪兒。好,那老夫就讓其見見何謂天下間真正的邪惡之術。”神運算元那萬年寒冰的聲音,讓人不禁心顫。
此時,在眾人眼前再也不是以往那個世外仙人,而是閻羅現世。
三日後,大軍重整,破曉時分,一隊精騎護著御駕駛出了赤州,此時一行,不再有威懾,凡擋路者,死!
而在大軍動的那一刻起,已有訊息快馬加鞭的送往文梁城外的軍營大帳中。
“南宮俊逸真是陰魂不散啊,未想到竟然讓他活過來了,可知到底是何人治好了天翔帝!”一道陰冷的聲音嚴厲的詢問著報信之人,而這聲音的主人,除了譫臺孤邪再無他人。
“怎麼可能不知,簡直就是廢物,來,你過來!”譫臺孤邪衝對面之人招了下手,那人不知有詐的走了過去,卻突然瞪大雙眼,不停的揮舞著雙臂,直到譫臺孤邪鬆手後,那人摔於地上,兩腿踢了幾下,眼珠暴凸的死去,再看其頸間,現出一道烏黑的印記。
“沒用的廢品,留著只能浪費軍糧!哼,不知死活,此次,何需老夫動手,必叫你們葬身於野狼之口。”譫臺孤邪陰冷的聲音落時,人已大步走出大帳。
海子口,那曾經讓南宮俊逸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消失的地方,再次回到此處,喚起了南宮俊逸無限的冷冽與絕殺之氣息。
臨近傍晚,美麗的晚霞為海子口的山,海子口的密林鍍上了一層美麗的紅暈。大軍繼續向前,大步向前,直到聽到神運算元穿透天際的一聲“停”!
南宮俊逸滿目殺氣的看向通道處,莫非又有埋伏?
御令瞬間傳出,大軍備戰,只聽得刀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經過先前一戰,已有經驗的大軍將戰馬後調,以免突生變故再次驚了馬匹。
“黑氣!”前方探兵最先看到,強勁的蕭箭發出訊號之時,先頭軍陣神速有續的後退。
“該死的狗雜種們,又是這手!”騎於馬上的南宮千勇狂怒的罵道,不得不再次忍痛命人宰殺戰場上他們最好的夥伴,戰馬。
“慢著!此物怎能讓它浪費掉,老夫還給他!”神運算元話剛落,人已自馬上飛身而起,幾次借力已飛身來於大軍之前,站於那鍋底口之沿。
無人知道神運算元口中到底唸叨些什麼,只看見其不斷的揮舞著長袖,而神運算元割破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血布反噬之陣,這一最細微的動作卻無人得見。
此時再看半空,那洶湧的黑氣好似突遇高牆,不但被堵,更往後速速退出,離神運算元,離大軍越來越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隱約可見山後傳來驚呼聲。
此種聲音,完全暴露了善後埋伏的敵軍,既然如此,還要等待何時,報仇雪恨就在此時。
得令後的大軍,奮勇向山後衝去,大軍越湧越多,人人殺氣振天。剛到海子口鍋底處,便見對面以及密林中有人衝出,不,不是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