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富貴的貴。你們以後有什麼問題就聯絡我。你們叫我向叔就行，要不叫向老頭也行。”向叔笑道。

車上人哈哈笑起來。

向叔介紹完，一個女孩笑著站起來。

“大家好啊，很高興有這麼個機會和你們認識。我叫劉曉慧，福建人，大學畢業生。以後你們可以叫我曉慧。”

“以後，現在叫你曉慧可以嗎？”有人打哈哈道。

“當然可以。”

“沒事愛搞點小文藝，像唱唱歌，拉拉小提琴。現在就希望自己可以圓滿完成任務。”說完，她坐下來。大家鼓起掌。有時候人覺得自己長大了，其實卻還沒有長大。看著是大人了，其實還只是小孩。人從一個小孩長成一個大人是條漫長的路，有的也許至老至死不曾真正長大過，有的人卻還很小的時候就長大了。

剩下的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紹。來的人有六個：福建的劉曉慧、龔德江，河北孔帥，山西蘭軍，廣東楊力，還有就是古桃。向叔告訴他們還有一個同伴，他不和他們一起，要晚些日子才到。

“為什麼不繼續讀下去？”

“支教並不意味著不繼續讀了。”古桃回答道。

“哦”

古桃看著窗外，火車剛啟動，窗外景色還可仔細辨認。

“竟似乎從沒見過！”古桃心裡驚道。奇怪的覺得有點害怕，也許只是隨火車逐漸提速產生的間斷性心悸。她突然想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就走了，是不是至少等孩子生下來。車速越發快起來，她心裡的不安絲毫未減。

迷迷糊糊中，聽得他們在說話：

“你說那裡有沒有電？”

“肯定有，事先不是問過，向叔不是肯定答覆你了嗎？”

“也可能騙人，未免嚇跑我們。”

“沒事騙你幹什麼，況且這又不是功利性的，出的是國家擔保，這你還擔心？”

古桃已經全無睡意了，渾身痠痛，大概坐久了的緣故。窗外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

楊力見古桃醒了，遞來礦泉水，問她喝不喝。

古桃謝過他，接過水喝一口。

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外套。

“這個？”

“我的。”，楊力說道：“車上溫度開得有點低，見你睡著了。擔心你第一天去就生病，那可不好。”

“謝謝。”，準備把外套還給他。

“你穿著。這個溫度對你們女孩子來說，還是會有點冷吧。”，繼而又道，

“睡得還好嗎？”

“還好。”

“你一上車就睡了。”楊力說道。

一上車就睡了？古桃看看漆黑的窗外，那自己睡了多久？什麼時候睡的，怎麼睡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已經沒有剛上車時的不安。

“讀研時，讀的什麼專業？”楊力說道。

“西方經濟學。”，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很奇怪我怎麼知道吧。”楊力笑道，“孔帥和你說話時，聲音持續高分貝，看來這人有當老師的潛質。所以我也就聽見了。我可沒故意偷聽。”

“這樣。”古桃笑笑。

“我不是神仙，也不會看相。不然肯定不知道。”楊力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古桃點點頭。

“說什麼呢，兩人？”孔帥頭伸過來道。

“隨便聊聊。”楊力說道。

“算上我。”

“孔帥，你大學時學什麼專業？”

“師範，就是個當教師的命。”

“不錯啊。”

“算不上好，但也不能說不好。”

古桃乘此從對話中脫身。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