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隊長的罵聲,那名士兵也才反應過來。 他之前跟自己爺爺去山裡打獵,總聽老人們說,山裡最厲害的並不是老虎什麼的,而是狼。 所以他就一直害怕狼群。 可現在,他手裡的可是軍用步槍,而不是什麼獵槍,那威力並不是獵槍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他們現在有30個人,以狼的聰明,它們可不會跑出來襲擊自己這群人。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攻破羅剎軍的火炮陣地。 見自己後面的那名士兵不再說話,隊長也就不再管他,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兩百米之外的辦公樓。 現在他們距離辦公樓只有兩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是水渠蜿蜒盤旋過去的距離,如果只算直線距離,也就只有100米左右。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水渠從動物園出來之後,有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是與辦公樓呈90度角。也就是說這十米的距離,沒有任何遮掩。 他們要是就這樣爬出去,會被對面的羅剎軍當成靶子一樣打。 並且由於辦公樓角度問題,鍾鑫那邊的火力點沒有辦法覆蓋這邊,所以想要透過這十米長的水渠,只能他們自己想辦法。 可問題是,有什麼辦法呢? 想到這裡,隊長突然想到自己身後的那名士兵,他依稀記得,那名士兵是獵戶出身,槍法極準。 “穆邵,你之前是獵戶吧,這個距離,你能打中對面辦公樓的人嗎?”隊長看了一眼身後的穆邵。 穆邵往前挪了挪身體,看了一眼對面的辦公樓,他非常有信心的說道:“百米距離,指哪打哪!” 穆邵很有信心,他可是從小就跟著自己爺爺上山打獵的。 今天沒有風,手裡的槍又是最新式的步槍,以他的水平,還真的能夠做到指哪打哪。 “那行,一會你掩護我們衝過去。”隊長對著穆邵說了一聲。 而穆邵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藉著動物園內比較茂密的灌木掩護,直接翻出水渠,讓並躲進了一截斷木的後面。 第五師現在穿著的是冬季作戰服,他們在黑色的棉質軍服外面,還套了一層雪白的斗篷。 所以穆邵翻出水渠,躲進斷木之後,藉助身上的白色斗篷,與身下的雪地融為一體,遠遠看去,就是一堆雪。 他將步槍架在斷木上,以保持槍身的平穩。 嘴裡清唱著他爺爺教給他的民謠,悠揚的曲調,讓他的內心感受到了一陣平靜。 這是他爺爺教給他的,一名好的獵手,就需要保持自己的心境。 做完這一切,穆邵對著隊長伸出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妥當。 看到穆邵的手勢,隊長也不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接站了起來,貓著腰準備衝過這最危險的一段。 但是他剛剛站起身,對面辦公樓二層的那挺重機槍就響了。 子彈噗呲噗呲的打在隊長身前的水渠邊沿上,濺射起來的泥土,直接拍打在他的臉上。 隊長立馬縮回了頭,接著他就聽到自己後背傳來一聲槍響,對面那挺機槍就立馬啞火。 隊長知道,這是穆邵開槍了。 趁著對方機槍手中彈的間歇,隊長再一次站起身,快速的朝著水渠另外一頭衝去。 他身後的那些士兵,有樣學樣,也跟著衝了過去。 可是,當第四名士兵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那挺機槍再一次開始吞吐火舌,這一次,第四名士兵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子彈直接貫穿了他的脖子。 那名士兵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直接捂著脖子往後倒下。 後面計程車兵看到,自己前面那名同伴的脖子,直接被子彈打出了一個大洞,鮮血止不住的往外飆,手都捂不住的那種。 滾熱的鮮血,很快就將他身下的雪地染成了一大片血紅。 那名士兵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已經被打爛得脖子,怎麼也吸不進空氣,甚至由於被打中了大動脈,他每吸一口氣,鮮血就會灌進他的肺部。 等待他的結果,不是失血過多,就是被自己的鮮血給嗆死。 不過,他身後的那名士兵,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這不是他的同伴冷血無情,而是大家都是軍人,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軍人當以馬革裹屍,從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