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攀談起來。
一個問出行可還順利,另一個囑咐對方好好養身體。
說了幾句,蕭風淺又告誡了秦錯秦莫一番,還將秦錯叫了出來。
他也沒有問話,走到院中突然回身偷襲秦錯,秦錯反應極快,直接點腳展臂朝後飛滑出一丈多遠。
蕭風淺點頭,“你以後就跟著朝先生,不要辜負他一片苦心。”
秦錯抱拳頷首以答。
………
寧神醫在齊王府診完病,謝絕了留府和馬車相送,自己搖著酒葫蘆晃了半日,至落日時分,才到了濟心堂。
何師華久等他不來,正打算今日先回去,二人就在門口撞上了。
何師華心喜不已,熱情道,“寧神醫,晚輩可算等到您了。”
其實在撞到何師華前,寧神醫已經決定走了,因為他看著濟心堂連黃土牆都刷了灰,還壘得更高了,覺得很刺眼。
寧神醫看到何師華也很高興,“小丫頭等糟老頭兒作甚,糟老頭兒可不輕易給人看病的啊!”
說到這,寧神醫就想到之前在齊王府的遭遇,氣煞他了。
於是,他咬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口。
可蕭風淺後送的三壺也喝光了,這酒是船上的,喝著也不逮勁兒啊!
想他剛怎麼沒多要幾壺酒,心情更不好了。
何師華滿臉堆笑,纏著他進了濟心堂。
不一會,何師華又笑著從濟心堂出來,婢女早已叫車伕準備好馬車,上了馬車駛出空地,就往何府的方向趕。
彼時有輛馬車與他們的馬車交匯而過,何師華正好透過蕩起的窗簾瞥見了對方黑漆車廂,蹙起了眉頭。
婢女看到後問她怎麼了。
何師華搖搖頭,“沒什麼,許是別人了。”
與她交匯而過的黑廂馬車停在了濟心堂門口,馬車上走下的女子膚白貌美,正是阿朝夫人。
寧神醫本不欲見,但聽說帶了酒來,勉為其難見了一面。
朝夫人福身一禮,“早前是小女子唐突神醫了。”
寧神醫收了足足五壺酒,朝天的鼻孔低了兩分,美滋滋的先悶了口酒。
“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糟老頭兒不跟你一般見識。”
朝夫人又是一禮,“謝神醫。”
寧神醫不耐煩道,“最煩你們這些扭扭捏捏的人了,酒送到就走吧!”
朝夫人慾言又止,寧神醫直接從座上起來,將人往屋外趕。
“糟老頭兒是郎中,只管看病救人,其他的不管,也沒那麼多閒心思,以後送酒歡迎,要說其它的,就不必來尋糟老頭兒了。”
朝夫人沒有因寧神醫不客氣的態度而惱火,自登門就一直擰著的眉頭舒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