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香港是法治之地,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我馬上報警。再說,他可以請打手,我也可以請幾個保鏢。”
“那何苦?世界上,有很多比我更好的女人,何必自找麻煩?”
“我並不是那麼容易喜歡一個女人的。小憐,若是你也愛我,嫁給我。不要為我擔心,我又不是小孩,徐廣天和阿輝我會對付。答應我!”梅冬青求著,“或者,你需要考慮,結婚畢竟是人生的大事,你好好地想一下。由明天起,我每天一定抽時間陪你!”
“冬青,我們是好朋友。”小憐真誠地說,“我不希望你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我是個壞女人,不祥人,忘記我吧!”
“噓!”冬青吻了吻她:“你怎可以這樣說,我明白你的苦心;不過,我絕對不害怕徐廣天!”
“不要和他鬥,你和他是不同的,他真能傷你,你未必能傷他。”小憐實在不想殃及無辜,她利用梅冬青已是過錯。
“如果你不肯考慮我的婚事,那麼,我會和徐廣天當面攤牌。”梅冬青威嚇著說。
“不,千萬不要,我會考慮,請給我時間。你說的,婚姻是人生大事。”
“好吧!”梅冬青吻了吻小憐的掌心:“我會等,我的耐性很好。”
“這是個好機會,趁梅冬青向你求婚,你軟硬兼施地迫他和你結婚。”
“媽,你不是說他這種人,至死不會結婚的嗎?”
“照理論是的,因為他有太多秘密,一旦結了婚就要把太太迎回家,這樣,他就無所遁形。不過看樣子你已把他迷得死脫,為了和梅冬青爭,為了得到你,他可能會冒險和你結婚。”
“我不會和他結婚。”
“怕什麼?不結婚,先同居也好,再加點魅力,迷死他。只要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不結婚,只是同居,對己反而有利。起碼,你不用住進他的家裡,他家的傭人都是他的親信,將來我們辦事反而有障礙,同居也好。”
“我不和他結婚,也不和他同居!”
“為什麼?”金老太脫下眼鏡,(蘇媽媽自從做了金老太,常常要見徐廣天。因此她在家也戴上眼鏡,裝老嘛!)她瞪著女兒:“這是我們計劃當中,最關鍵性的一環,你怎可以半途退出!”
“我並非退出,只是變一下。以前我單身一個人,反正準備好了要乾的,怎樣做都無所謂,我不必向任何人負責。”金小憐雙手託著頭:“但是自從我有了朗尼,我改變了。就別說和徐廣天接吻,就是和那些男人摟摟抱抱,我也覺得慚愧,很對不起朗尼。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骯髒,我和徐廣天親過嘴就拼命漱口,用消毒藥水刷牙。看!牙肉都破了皮。我怎能再獻身給徐廣天?”
“若是從前,你退出我可以請別人,但是,現在徐廣天除了你誰也不會要。你不幹,我本可以自己來,可是,我和徐廣天已認識,我不能再扮演別人。你這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蘇媽媽第一次表示生氣,她一向很少激動。
“媽,你先別煩,我說過我不會退出,也不會不幹,戲要演到最後一幕。不過,計劃改變一下,可不會影響結果。你愛我的,媽,是不是?你不希望我被徐廣天蹂躪,是不是?難道他害我們還不夠慘嗎?我還要被他摧殘?”
“唉!孩子,媽明白你是為了朗尼。可是你已經和朗尼分手,你不能再擁有他了,你幹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我不要他知道,我但求自己心安。從我愛上朗尼的那一天,我潛意識中就覺得我已經屬於他,是他感情上的妻子。我的心和身體都要忠於他,若我獻身給徐廣天,那就等於我不守婦道,出牆紅杏,我將來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徐廣天不能佔有你,他不會信任你,你不和他在一起,我們的計劃,始終不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