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還有,”朗尼找到一小張“明天7時”紙片,“心韻,這是珊妮的字跡,是珊妮寫的。”
“那就證明珊妮住在這兒。”
“對呀!”朗尼很小心地把紙片一小張一小張拾好。
“珊妮真的搬走了!”
“真的去了臺灣?”朗尼把紙張全放進口袋裡,“她離港為什麼不通知我?不聲不響地跑掉。”
“聽管理員說,珊妮未必去了臺灣,她也許……”
“不!那管理員撒謊,珊妮說是陪她媽媽去臺灣醫病。”
“蘇媽媽根本沒有病。”
“我說過他撒謊!”朗尼很固執,“我辦好手續馬上去臺灣找她。”
“珊妮有告訴你臺灣的地址嗎?”
“沒有!或許來不及告訴我!”
“沒有地址,茫茫人海怎樣找?”心韻搖著頭,“臺灣不比香港,臺灣地方大,又是臺北又是臺中又是臺南,你人生路不熟,怎樣找?”
“那我怎麼辦?”朗尼捧住頭。
“喂!你們看完沒有?”管理員在外面叫,“我還有工作要做!”
“朗尼,呆下去也沒有意思,我們還是走吧!”
離開大廈,心韻上了朗尼的汽車。
“我頭痛,我不能開車。”
“車放在這兒不管?”
“人都沒有了還管車!”朗尼痴痴呆呆,腳步斜斜歪歪。
“好吧!坐計程車送你回家。”
溫太太早就為兒子擔心,最近幾天,朗尼吃飯少,說話少,就只關心電話。看見心韻陪他回家,朗尼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溫太太連忙問:“心韻,朗尼怎麼了?”
“伯母,一言難盡,你還是問朗尼吧!我告辭了!”
溫朗尼回到房間,倒在床上。
溫太太追進去:“朗尼,發生了什麼事?”
“媽咪!我想靜一下。”朗尼一轉身,把臉埋在枕頭裡。
“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見醫生?”
“我誰都不要見,讓我靜一下,我頭好痛!”朗尼煩躁地嚷。溫太太嘆著氣出去。
朗尼從口袋裡,把一張張紙片拿出來,喃喃地:“珊妮,你媽病好了你會回來、你會給我寫信、你會寄地址給我,我去找你……”
他一翻身,拿起床頭的相架,吻著珊妮的相片,咬咬下唇,鼻子都酸了,眼睛全是紅的。他抱緊珊妮的相片,哽咽著說:“你不要不要我,不要扔下我,我等你!你一定要回來。”
金小憐很快就擁有不少捧場者,除了星期一,他們晚晚都來捧場。
金小憐也會陪熟客喝杯果汁,聊聊。不過,金小憐選客也特別,年紀輕的客人她不賣帳。
“金小姐,霍公子天天給你送花,你就過去坐會兒吧!”黃經理當然收了好處,才會代為求情。
“花花公子,討厭!”
“他不是隻會花錢的蛀米大蟲,他有很多生意,上流社會很有名望,年少有為的……”
“他有錢關我什麼事?別煩了,不去就不去,管他是什麼!”
“趙翁的邀請,你也不理會?”
“哪一位趙翁?”
“年紀很大,40多歲,紅光滿面的那一個。也許錢多些,但怎及得霍公子英俊不凡?”
“不錯呀!沒有中年發胖,面色好,人和藹,男人上了年紀就有成熟、穩重的魅力。我願意接受他的邀請,聊聊!”
黃經理瞪著眼睛。
以後,金小憐肯應酬的,大多數是三四十歲的男人。
黃經理無意間把這件事告訴徐廣天,徐廣天知道也奇怪,問及金小憐。
“年紀大的男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