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進來,一迭聲地道:“公子,喜事啊!”
柳家深眼睛一亮:“戒嚴解除了?”
“……嗯……不是!”那個人跑得急,到柳家深面前大喘了一口氣才回答,氣得柳家深兩眼瞪圓,一腳就踹了過去:“那能有什麼喜事?”
那個人吃痛跪下,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方才小的在後門那兒看到了周家的一個婢女。”
“什麼周家?”柳家深沒好氣地抬腳就要再踹,卻忽然反應過來,“……周思安的府上?”
“公子明察秋毫啊!”那個下人連連點頭,也不管詞兒用得對不對,就將高帽送上。
“那又怎麼樣?一個婢女……”柳家深收回腳,卻仍然不屑一顧。
“公子忘了?您第一次見到周府少姬,少姬身邊不是跟著一個,您說是‘尚算清秀’的婢女?”
“就算是她的貼身婢女,你見著就見著,算什麼喜事?”想到美人兒,柳家深再多的火也發不出來了。
其實,他也沒見過周府少姬的真容,幾次都只見到戴著冪離的少女,只是少女優雅的姿態與溫柔的聲音令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而且,他透過各種渠道瞭解,所有見過那位少姬的人都對她的容貌讚不絕口。
“公子,那個婢女認識小的是您的隨從,跟小的說,她是奉少姬之命來找您的!”那個下人神色詭異地對他抖出最後一個包袱!
“什麼?”不止是柳家深,周圍幾個聽到的親信下人也不由驚呼。
“呵……剛才我也是這個反應!”那個對兄弟幾個嘻笑。
“她找我?”柳家深幾是欣喜若狂,但是,隨之而來的疑惑就壓過欣喜與興奮,他不由有些猶疑,轉頭問隨從中腦子最靈活的一個:“有才,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有才想了想,問那個報訊的兄弟:“那個婢女可說了是何事?”
那個挪了挪膝蓋,柳家深沒好氣地道:“起來吧!”那人立刻站起,對有才道:“她沒說什麼事,只說少姬心情不好,想請公子過去聊聊天、品品茶。”
“過去?”有才皺眉,“去哪兒?”
“周府!”
有才又思索了一會兒,才對柳家深道:“公子,周府少姬是有求於您!”
“真的?太好了!”柳家深立刻雀躍不已,但是,有才緊跟著就澆了一盆冷水:“公子恐怕是力有未逮。”
“什麼?”柳家深不悅地質問。
有才給他分析:“公子,周府的那位少姬最為知書達禮,又從未對您稍假辭色,若非事不得已,她怎麼可能讓一個婢女從後門來約你?公子想來也明白她是為何事了!”見柳家深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有才連忙將話收了回去。
“那我還真是沒辦法……”柳家深知道自己的本事與能量,情緒立刻低落下去。
“公子還是應該去見見少姬的!”有才壓低了聲音輕語,同時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散開在周圍警戒,“周府少姬是病急亂投醫,但是,總也是大家出身,不會不清楚公子能做什麼,依小的看,能不能幫尚在其次,公子首先應該去聽聽她怎麼說,再者,說句不中聽,公子也該給自己尋個後路!”
“你說什麼?”柳家深神色大變,質問的聲音卻極低。
有才稍稍安心,膽子更大了:“公子不出門,所以不知道,如今平奈的各種物品價格幾乎是一日三變,依小的看,奈水航道已經不通了。”
“你是說……”
“水師的幾位主將可都是王上的親信;羽林軍能不動就算大吉了;至於王京周邊的地方官,都是純臣的多,也不會是助力;大人他們的力量又在外郡……小的始終覺得……懸!”
“……”柳家深默不吭聲了。
“公子是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