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吳昌盛徹底慌神了:「太醫,你快看看我爹又是怎麼回事?」
又是一通手忙腳亂,只能將吳鼎父女移到偏殿去,而吳昌盛也只能跟去照顧。
皇后憑著伴君多年的直覺,從皇帝神情莫測的臉上,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不小的怒氣。
她心中有些不安,雖無法揣測聖意,還是隻能大著膽子給宇文景恆幫腔:「皇上,臣妾鬥膽說幾句心裡話。」
「吳家小姐,跟景恆,原本就是從頭到腳都不相配,若是因為吳氏女以死相逼,就許其正妃之位,未免太過兒戲,也有損天家體面。」
「再則,自古以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景恆更歡喜相貌周正些的,也稱不上是天大的罪過。不過是一點無傷大雅的喜好罷了。再則,以景恆的親王身份,原本就是品貌雙全的貴女,才堪為正妃。」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臣妾也是始料未及。先前是臣妾愛子心切,才會口無遮攔了一些。吳氏女既有這等氣節,」皇后停頓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臣妾以為,無論生死,良妾之位足矣。」
「皇后,你竟然如此糊塗!」皇帝的臉色驟然一沉,眸底更是冰寒一片。
皇后見皇帝驟然變臉,只覺得渾身發顫,知道大事不妙,乾脆利索的跪下來。
卻還是忍不住辯解道:「皇上,那吳盈盈分明就是在做戲,她要死,在普陀寺就該撞柱子了!」
「她到了皇上面前才折騰這一出,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皇帝抬眼看著皇后,沉然的怒氣,已經在他的眼底匯聚,像是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第182章 恨不得立即掐死那個老女人
皇帝冷笑,他猛地起身,一把拂落放在案上的筆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筆。
「哐當」一聲響,宇文景恆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皇后垂頭叩首,再不敢言語!
皇帝已經踱至皇后面前站定,怒氣勃然:「你教出來的兒子,除了隔三岔五鬧出這種事,能不能做出一點正經事給朕瞧瞧,也讓朕對他刮目相看一回?」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你還有臉嫌棄國公小姐這不好那不好,誰給你這麼大臉?」
「在朕看來,護國公不僅會打仗,也知道怎麼教養子女,吳家人個個都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國公小姐更是敢於用性命捍衛自己的尊嚴!不像是你養的那個孽障,連最基本的羞恥之心都沒有!」
「你口口聲聲國公小姐是在演戲,你倒是也去撞一回柱子,演一出頭破血流的戲,給朕瞧瞧!」
皇后雖然沒有抬頭,卻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的目光移到了一旁,宇文景恆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
皇帝一見他這副畏縮的模樣就心頭火起,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過去:「吳昌盛說得對,你這個沒有擔當的東西,的確是不像我宇文家的子孫!」
宇文景恆原本就被吳盈盈壓榨了一夜,身子虛的很,當即被踹了個仰倒,狼狽極了。
他也不敢說什麼,慌裡慌張的翻身爬起來,再老老實實的跪好,嚇得聲音都在抖:「父皇息怒!」
皇帝冷笑一聲:「你自己說,你的禁足才解了幾天?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整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還禍害了無辜的國公小姐!好端端的,你跑去普陀寺做什麼?」
宇文景恆連忙說出一套早編好了說辭,顫著聲解釋:「父皇息怒,兒臣是去祈福的,求佛祖保佑我宇文王朝國運亨通,父皇母后福壽綿長!不知怎得,就遭遇了一場刺殺,兒臣被歹人敲暈,後面到底怎麼回事,兒臣也不清楚……」
「混帳東西!隨便出一趟門,就能遇上這樣的禍事,真是應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