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陳如瑾猜到的已經有□□分，她得了肯定答案，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沉聲道：

&ldo;我教你這麼多年，倏忽了這方面，關心不夠。之前隱約覺得不對但沒多想，直到不久前你爸提起戰友家裡有個適齡的女兒，有意介紹給你認識，我才發現是哪裡‐‐這麼多年，你彷彿確實沒有對異性有半點興趣似的。&rdo;

沈謠：&ldo;媽，其實我……&rdo;

陳如瑾：&ldo;早先我懷疑過，因為你……知道吧，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你高中那會兒有段時間怪怪的，我猜到了，但沒敢往深了想，一直寧願是自己想錯了。後來…也很難過……為什麼自己兒子和別家的不一樣，不過看了點這方面的書，還沒來得及開導你，先把自己開導了。

&ldo;只是我唯一怕的是喜歡上錯的人，後來你上大學後聽說交了個男朋友，很高興你能直視自己‐‐之前那個人到底是怎麼認識怎麼分手的我不想知道，至於和趙荼黎什麼時候開始，我也不在乎。

&ldo;小謠，媽媽不是老古板，而且瞭解你。我去看了你和他的電影，你每個眼神我都看得出原因，《綠閃》裡的……不可能全是表演。我只想問你，和他是認真的麼，現在到哪一步，是不是以後就這麼定了?&rdo;

沈謠被她這番話敲得腦殼疼，只覺得資訊量太大消化不了。可陳如瑾最後一句他聽的真切，每一個問號都砸在了心上。

他最終蚊子哼似的說：&ldo;荼黎他對我很好，在一起快一年了，很合適，如果以後沒什麼意外，是想和他過下去的。&rdo;

陳如瑾：&ldo;那就是該有的都有了。&rdo;

沈謠：&ldo;……媽。&rdo;

那平素端莊優雅的貴婦人此時得了確切答案，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似的。她站起來時肩膀都垮著，在沈謠頭頂輕輕地順了一把，說話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很是虛浮：&ldo;算啦，那就好好過。&rdo;

他扶住陳如瑾，瞥見她鬢邊的兩三根白髮，鼻尖一酸。陳如瑾放開他，自行去收拾灶臺，沈謠默默地跟過去幫忙。

平時總說理解萬歲，可真到這時候，陳如瑾理解他沒有責罵沒有淚水，沈謠卻覺得心口疼。算不上順利，如果她就此打自己一頓，說不定好受些，她就這麼說完，像交代了沈謠的後半生一樣，輕巧地劃開了界限。

他抿了抿乾澀的嘴唇：&ldo;媽，我來吧，您出去喝口茶，待會兒二伯他們也要來了。&rdo;

陳如瑾果真把灶臺都扔給他了，稍後站在旁邊看了會兒，發現這孩子已經比自己高出不少，這才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拍了一下沈謠的後背，提醒道：&ldo;過了正月記得去把頭髮剪了，留這麼長像什麼話。&rdo;

沈謠：&ldo;公司不讓隨便剪，這麼留著多帥啊!&rdo;

陳如瑾：&ldo;臭美!&rdo;

氣氛鬆快些，沈謠忍不住問：&ldo;媽你為什麼不罵我啊?&rdo;

陳如瑾柳眉一挑沒好氣道：&ldo;罵你有用嗎?能改嗎?這又不是病，國外都合法了，我能說什麼呀?你們倆也是，一個不著急結婚一個喜歡男孩兒，你爸知道了真得氣死。&rdo;

沈謠好尷尬，收拾好最後一個碗，不發一言的趕緊滾。

外頭的氣氛卻不比廚房好的壓抑，趙荼黎被沈訣護在身後。而唯恐天下不亂的沈鈞居然起了個大早，正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