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變少。趙荼黎沒來由地想，是不是每次他和沈謠得以獨處，都是在半夜的街道。

背後的人一直不吭聲，位置太小，沈謠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後背上了。街燈的映照下，柏油馬路流光溢彩，近處是萬家燈火，市中心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隔得太遠，彷彿幾顆地平線上的星子。

趙荼黎開車用心，連什麼時候那人輕輕地再次抱住他都沒有覺察。

回到住的地方，沈謠摘下頭盔發現上面一層水霧，若有所思的說：&ldo;怎麼下雨了。&rdo;

&ldo;今年第一場雨。&rdo;趙荼黎說，把他往電梯間推，&ldo;算一算日子，這不是快到二十四節氣之，雨水，了麼?餓了吧，我們叫外賣吃。&rdo;

沈謠糾結地說：&ldo;你對外賣小哥也太不友好了……這還下雨呢……&rdo;

趙荼黎：&ldo;廢話少說，吃不吃?&rdo;

立刻反目：&ldo;排骨飯!&rdo;

趙荼黎一手撐著電梯間的金屬牆壁，笑得要蹲下去。

到家門口時，趙荼黎剛要拿鑰匙，門卻從裡面開了。接著殷牧垣這衣冠禽獸走出來，三個人目瞪口呆地對峙一番。

沈謠打破僵局：&ldo;牧垣哥，你怎麼在這?&rdo;

這一問，讓殷牧垣立刻找回了面子：&ldo;我送江久回來，你們倆看蘇夙演唱會去了?&rdo;

趙荼黎懶得搭理他，直接喊了聲借過就進去。沈謠點點頭，殷牧垣一笑，附在他耳邊說：&ldo;你學長不能喝酒啊。還有事，我得回一趟h市，麻煩你照顧下啦。&rdo;

他答應了，於是殷牧垣這才一身輕鬆地走掉。

沈謠進門換鞋，趙荼黎剛好端了杯水在喝，見外面沒人了，把門帶上後，以一種八卦的口吻對沈謠說：&ldo;他在追學長，你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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