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東西，回去我還要再打磨一下。他們倆雖說有天賦，可還是差點，況且總是沒心沒肺的。&rdo;

&ldo;我看挺好，年輕人嘛，不用顧慮太多，想到什麼了就付諸行動，比老了做事束手束腳的要令人羨慕。&rdo;章譯言仍然笑眯眯的，&ldo;剛才他們倆打鬧的那股勁頭，讓我想到以前了。……小子，你要看我們的照片嗎?&rdo;

被問話的趙荼黎根本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那本厚重的相簿放在他們面前，誰也沒有先動手去看。大約是看出了兩個人的畏手畏腳，章先生無奈道：&ldo;你們可以隨便翻。&rdo;

第一頁是張單人照，質感泛黃，一看就飽經歲月的洗禮，照片上的青年笑得溫溫柔柔，眉宇間卻是散不去的陰鬱氣質。沈謠沒敢去摸，平時膽大妄為的人有些迷茫地抬頭問：&ldo;這是童先生嗎?&rdo;

&ldo;那時候我們已經回國了，&rdo;章譯言耐心地解釋，&ldo;他的畫沒人欣賞，在鬧小脾氣，不過我覺得這張很好看。&rdo;

趙荼黎和沈謠對視一眼，無聲地分享了同一個訊息：寵溺，大寫的寵溺。

這些舊照片彷彿為趙荼黎和沈謠清晰地演繹了一遍《綠閃》的全由來。時間順序混亂，可看到後面，雙人的逐漸變少，只剩下童素明的單人照，各種角度，有的像是抓拍，有的則是擺拍‐‐帶著點無可奈何的縱容。

&ldo;我很喜歡拍他。&rdo;章譯言解釋道，&ldo;最後一張，是我們離開羅馬前在學校裡拍的。剛開始不覺得有什麼，他離開之後，這些照片也成了寄託。&rdo;

他話音剛落，沈謠翻開那張照片，不自覺地&ldo;誒&rdo;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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