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以提早出山,比如說金剛聖座門下的屈寶寶,便早早離開了蓬山,如果金剛聖座有什麼事情,需要屈寶寶幫忙,屈寶寶自然會全力相助,但不是責任、更不是義務,只是為了報恩。
還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便是做師父的退位讓賢,有些特殊的傳承會選擇這種辦法,就說衛七律,他原名叫衛仲昆,接過七律琴之後,他就成了衛七律,不過,這種特殊的傳承非常罕見,而且極容易釀出血雨腥風。
“如果不是蘇公子仗義出手,我們幾個不要說有這等斬獲,連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樊赫道:“那麼,就由蘇公子做主吧。”
“不錯!”商天良道:“我們能發現喪鐘內的這方天地,全賴有蘇公子,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件事我們當然要聽蘇公子的。”
“好吧。”衛七律笑道:“只有我們四個均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我再猶豫不決,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就這麼定了。”蘇唐也露出了微笑。
沒有起咒發誓,更沒有契約,只是口頭約定,這種盟約看起來太簡單了一些,但實際上,這已經很正式了。
聖境級大修行者與尋常人不同,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心機城府也越來越深,但在品格方面,卻出現了返璞歸真的跡象,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虛言。
因為他們的言行舉止,必須與他們的道遵循一致。
在蓬山幾位聖座中,天眼聖座的人品最差,以至於在賀蘭飛瓊對天眼聖座出手後,其他幾位聖座都選擇了漠視。
就是人品如此差的天眼聖座,也不會胡亂行事,或者說一些與他的道不相符的話。
賀蘭飛瓊強勢入主蓬山,幾位聖座不敢忘卻賀蘭空相的威脅,也懼怕賀蘭飛瓊一飛沖天的氣勢,都選擇了退讓,任由賀蘭飛瓊在蓬山折騰,一言不發。
實際上這並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如果他們虛與委蛇,裝作服從賀蘭飛瓊,騙取賀蘭飛瓊的信任,等賀蘭飛瓊馬虎大意時,全力發起攻擊,他們有很大的機會讓賀蘭飛瓊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他們不會這麼做。
你強、你厲害,我惹不起,躲你遠遠的,這並不違揹他們的道,但選擇了什麼虛與委蛇,滿口謊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上古時代,達到聖境級的大修行者還有一個稱呼,叫真人。
這種人,奸而不詐,不管是好是壞,做事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俯仰無愧,好的無愧,壞的也無愧。
尤其是盟約,既然他們說出了口,便一定要想方設法做到。
當然,也會出現另類,但都是那些失去了上升空間和動力的修行者,但凡有一線希望,便會有堅持。
“不過……”商天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蘇唐道:“商老,有話不妨明說。”
“如果這裡真的是星君的老巢,那麼我們可能找到一些有通天之能的異寶,但以我們的進境,恐怕根本沒辦法駕馭,帶出去徒惹麻煩,只能留在這裡了。”商天良緩緩說道:“所以呢,我們幾個應該選出一個人來,由他來保管。”
“不錯。”樊赫深以為然:“既然有了盟約,自然也要選出個盟主,但凡是和盟約有關的事情,都要由盟主來拿主意。”
衛七律點了點頭,他知道商天良和樊赫說得都有道理,舉個例子說,他們找到了一柄極強的靈劍,到了大聖境,才有可能馭動,現在都沒辦法參悟,那他們該如何分潤?總該有一個主事者的,如果四個人各持一理,吵來吵去很難有結果,徒然傷了和氣。
“如果沒有蘇公子,我們很難找到這裡來。”商天良道:“盟約一事,我看就由蘇公子來主持吧。”
“是這個道理。”衛七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