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世界殺與被殺都很正常,因為修行者的存在,律法早已變得千瘡百孔,談不上什麼嚴謹,做為習家的嫡長女,不管惹出多大的亂子,自有習家為她撐腰,習家不行,還有師門,講律法就是笑話。
同理,如果那鎮守背後也有勢力,加上夠瘋狂的話,完全可以私自展開報復。
當初在北封城的一字坡,聞香對那秘宗宗師說的話,便講出了這個道理,說一千道一萬,最後比的還是拳頭。
不過,習小茹是個從不記仇的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到半個小時,她便又開始和蘇唐說笑上了。
等到後半夜,蘇唐見習小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便試探著說道:“大哥,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既然知道我會生氣,就別說了。”習小茹道。
“我……”蘇唐被堵得啞口無言。
“嘻嘻……逗你玩呢,說吧。”習小茹笑道。
“大哥,出門在外和家裡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該忍就要忍,老人不是常說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蘇唐苦口婆心、絮絮叨叨說了五、六分鐘,習小茹一聲不吭,始終靜靜的看著蘇唐。
等蘇唐說夠了,等著習小茹給出反應,可習小茹依然很平靜,蘇唐覺得有些不對,這丫頭不是又要發飆吧……他的身體略微向後退了退。
“小三,我那時候就發現,你身上有不少奇怪的地方、也有不少奇怪的本事。”
“我?”
“嗯。”
“我有什麼奇怪的?”
“你的心腸很硬,還記得狼圖的武士麼?我把他們趕走了,你和小方卻偷偷追上去,把他們都殺掉了,是不是?”
“你說……方以哲?他告訴你的?”蘇唐一愣。
“嗯。”習小茹點了點頭:“他說是你先提議的。”
“那混蛋出賣我……”蘇唐有些惱了:“是他先提議的好不好?我只是感覺他說得有理,才跟著他走的。”
“也不算出賣你了,我當時就有些疑心,後來問到小方,他想娶我們老四,沒有我的首肯是不行的,只能實話實說了。”習小茹笑嘻嘻的說道:“誰先提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動手了。”
“他要娶老四?哈……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蘇唐急忙問道。
“這也是你的本事。”習小茹道:“遇到你不想聊的事情,你總能把話題扯開,而且找的總是我們非常感興趣的,所以我們一直沒能察覺什麼。”
“呵……”蘇唐發出乾笑聲。
“不過呢,你是真的敬著我、讓著我,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你是大哥麼……”
“少來。”習小茹嘆了口氣:“不要以為只有你最聰明,什麼都知道,至少我這裡有件事,是你萬萬想不到的。”
“什麼?”
習小茹從兜裡拿出一張疊起來的紙,扔在蘇唐手裡,隨後看了蘇唐一樣,起身跳出車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