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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中年人臉上的傷疤抖了抖,獨眼中射出一道奪人心魄的光芒,冷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兩名黑衣侍者都到哪裡去了?”

風看了看周圍一扇扇開啟房門的小屋,看了看那些正在低頭向這邊行禮的少年,低聲道:“師傅,你還是先去我房間看看吧,在那裡我會向您解釋的。”

公羊烈氣息一滯,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風好像從來沒有反駁過自己的任何命令,就算自己出手懲罰在他身上,他在自己面前也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副謙卑的奴才相,就像是一條自己養的搖尾乞憐的狗。可今天他的反應明顯不對,加上這次回山的種種情況,公羊烈的心中升起之中不好的預感。隨即大手一揮,冷淡道:“好吧,就先去你那裡,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我想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風低著頭,不敢看公羊烈臉上的那隻獨眼,身上輕顫一下立刻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公羊烈便徑直走向了那個房間。

憤怒、悔恨、陰毒和嗜血的氣息在公羊烈站在風房門口那一刻就徹底湧上了這個中年人的心頭,身上不斷冒出的殺氣甚至讓周圍空氣都粘稠起來,站在他身後,風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記得戮當時獵狼時渾身發出的陣陣殺氣跟此刻的公羊烈根本沒法比較,差距實在夠大。

“砰”風的身體徑直倒飛出去,撞壞了好幾個木樁才停下來,軟綿綿的趴在地上。

公羊烈卻沒有在意這些,冷酷爆喝:“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趴在地上艱難的吐出幾口鮮血,眼神變得暗淡無比。風此刻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公羊烈這一擊打得移位了,直到吐出幾口鮮血之後才變得舒服一點。他趴在地上無力道:“戮叛逃了,在他離開之前殺掉了怒。山莊裡面的黑衣侍者已經出去追擊,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將近三天,到現在還是音信全無。”這些話說的斷斷續續,本身重傷的風已經無力再多做解釋。

公羊烈獨眼好似吃人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廢物,過了好大一會才冷聲喝道:“來兩個人,把他抬進房間醫治,等明天再給我更詳細的說明這次事情的原委。”說完,他便邁步進入風的房間,關上房門朝躺在地板的那具屍體走去,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和失望。

……

相比刀宗山莊的愁雲慘淡和烏雲蓋頂,同樣被烏雲遮住的山莊卻是呈現祥和氣氛。

戮坐在屋裡冷聲叫出“三個臭老頭”之後便沒有了動靜,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鐵錘和虎頭頓時如坐針氈,兩位本來迸發無限熱情的老傢伙笑容僵直在臉上愣在原地,而戮則是老神自在的坐在那把不知道何種木頭做成的椅子上對旁人眼中的情緒視而不見。

屋外的司徒老人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感嘆一聲:“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會給我找事。”

屋內的五個人紛紛找地方坐了下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司徒老人的手腳很麻利,不一會便把一張木製四方桌的桌上擺滿了各種菜餚,等那道壓軸的燉雞上來之後,就樂呵呵的對靜坐在屋裡的五人說道:“還愣著幹嘛,這可不像是你們平時過來蹭飯的風格啊。虎頭和鐵小子也別在那裡杵著了,趕緊去拿筷子和酒杯,今晚我和你們兩位爺爺不醉不歸。”

兩位少年本來就在這濃重的氣氛中壓抑的不行,聽到司徒老人的話,立刻如獲大赦趕忙跑到外面那張大灶臺旁邊麻利的弄出六雙筷子和三個酒杯,快速擺在那張不算太大的四方桌上,站在那裡靜靜等著三位老爺子入座。

可以說,兩位老人在這頓飯上並沒有吃出平時的美妙味道,因為他們的心根本不在這上面,他們現在的考慮是:這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通情理也就罷了,怎麼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