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然嚥下未出口的不合時宜的話,心中安慰自己:沒關係,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聲音倒是不錯,就當是養個唱曲逗樂的小雀了。
她把散落的髮絲挽到耳後,邁著小碎步走到門前,輕輕按響了門鈴。
鐵質大門外的眾人便聽到,門內的說話聲突然停了一下,片刻後,那個嬌軟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去,我去。”聲音透著急切,滿滿的嬌俏要溢位來。
腳步聲也是急切的,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是這兩年在國內流行的女士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音。
光是聽著這些聲音,他們便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形象。
聲音近了,繞過進門的作花牆外觀的影壁,隔著欄杆,他們看到了一個——美的恍若虛幻的少女。
她穿著白色的蕾絲小洋裝,潔白如雪,裙襬蓬鬆,如盛開的白玫瑰。
粉藍色的短披肩溫柔地搭在肩頭,襯得肌膚勝雪,白色小皮鞋輕盈地踏著地面。
秀麗的眉毛下,是明亮清澈圓圓的眼睛,她的瞳孔漆黑卻不會讓人覺得幽暗,而是如琉璃般反射著光彩。
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的粉,櫻桃般的唇如玫瑰花瓣嬌豔欲滴,因著跑動微微張開,色澤豔麗無雙,又彷彿沾染了清晨的露水。
美麗惑人的面龐因著稍圓的眼睛,添了幾分天真,又帶著一絲魅惑。
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隨著她的跑動,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勾勒出優美的弧度,讓人感慨連風都為之傾倒。
在絕世的容貌下,背後被很多人稱讚過的花牆造景也淪為了陪襯。
此刻,那張絕美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那雙泛著水光如同會說話的眼睛,帶著一絲疑惑看向他們,就好像在問:你們是誰?
吳玉然此刻也被惑住了,不由上前回答少女的問題,即使她並沒有問出口。
“我,我們是來拜訪伍先生的。”
吳玉然想著,如果是她,如果這樣美麗的女子,自己嫁進伍家後,也定會好好寵愛她的。
即使伍雲華和父兄一樣,忙於事業,或另有新歡,她也定會好好照顧她,讓不必為生活的瑣碎煩心,一生無憂。
吳玉然身後的人也湧到門前,即使隔著鐵質大門,他們也想更靠近這個人,想伸手去觸控,去確定這樣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是呀,我們拜讀過伍先生的文章,今日在附近小聚,便想著來拜訪一下。”
怕少女不同意,眾人紛紛自報家門:
“我、我是張真海,就住在7號的張公館,你······”
“我是管文瑩,是管輝的小女兒。”
“我叫項舒,家裡是開糧鋪的。”
······
夏渺抿著唇一笑,想了想,拋了個媚眼給這些人,留下一句:“我知道啦,管局長家、張家······你們稍等,人家去問問伍爺。”
她也不管是不是失禮,如來時一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只留下因著那一記媚眼和更加嬌媚的聲音而神魂顛倒,目光追隨著她,身體還在原處,靈魂已飄遠的痴男怨女。
夏渺自然認得那幾人,不提之前就堵過自己的吳家大小姐,管文瑩這位衛生局局長家的千金,那夜宴會的主角,她本該在前幾日宴會見到的。
張家小姐張真蘭和蔣家少爺蔣萬在之後的宴會里見過幾次。
張真海和項舒則是她學堂的同學。
張真海是那個看不上她也不屑刁難的大少爺,項舒是天真純良幫助她的‘朋友’。
看來即使不去宴會和學堂,這些人也會見到啊。
只是除了吳家小姐和張家少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