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之後該如何行動,直到南宮思下學回來。
正午剛過,夏渺終於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掙扎醒來。
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入房中,斑駁的光影在床邊搖曳。
女兒南宮思正守在她的床前,翻看著醫書,室內只有書頁的沙沙翻動聲音。
難道她睡了這般久,女兒已經下學?
夏日的光一直都是亮得晃眼,夏渺沒辦法從室內光線的明亮程度判斷天時。
有些遲鈍地眨了幾下眼,雙眼如寶石蒙著霧氣,緩緩垂下的睫毛如同羽毛般輕柔。
恍然憶起,因為今晚家宴,家中學堂雖不放假,今日卻是隻上半天。
床上的美婦本就白皙如玉的臉因著不適,更顯出幾分蒼白病態之美,讓人心生憐惜,更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此刻她目光卻極柔和看著床前的少女,那是她的珍寶。
許是察覺到溫情脈脈的目光,少女從書卷中抬頭,容貌華美而清麗。
夏渺心中再多恐懼不安,見到如花般美麗的女兒也被撫平了些。
少女眼珠黑亮,一瞬間光彩更盛,“娘!”
聲音彷彿清脆的玉擊,帶著砸入心湖的石子盪漾開的歡喜。
南宮思先將枕頭墊起,扶起夏渺讓她帶靠在枕上,又走到圓桌旁以手背輕貼茶壺,見水的溫度正合適,斟了杯水給夏渺。
“娘,您先喝口水潤潤喉吧。”
看著母親喝下,又以錦帕擦拭她的嘴角,將茶杯置於一旁的小几上。
一切妥帖,才微抿了下唇,略顯憂慮道:“娘,院門處站著的那兩個僕婦,我、我曾在祖母院子見過。”
夏渺微垂著眼,她不是個擅於遮掩情緒的,纖長濃密的睫毛將眼中思緒擋得嚴嚴實實。
“啊,是嗎?娘今日去榮豐院請安,突感不適,老夫人便遣了院子裡的人送我回來。”
停頓了下,接著說:“人守在院門處,當是老夫人心慈,見清芷院人少,特意安排以供我們差遣吧。”
南宮思不信,即使母親醒來前,她問過秋霜姑姑,得到的答覆亦是如此。
可她又能如何呢?質疑老夫人派人守著清芷院?無論怎樣,正院那邊總有說法,左右不過是關心晚輩,反而是顯得她不孝了。
質問病中的母親?那更是不孝!
況且她也不想逼問母親,不想說便不說吧。
夏渺已是岔開話題,抬手撫了撫女兒的臉頰,仔細詢問著課業與身體情況,讓她勞逸結合。
南宮思乖乖巧巧回著母親話。
因著夏渺病了,她不出席家宴,南宮思也不覺得不對,更沒察覺到母親已被老夫人禁足。
快到宴會時間,便帶著似雲、似月,往老夫人的榮豐院去。
:()快穿:只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