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午間,陽光灑滿了整個院落。
“呼——”夏渺看著女兒走出房門,確認人影消失後,她方才鬆了口氣,雙肩輕輕鬆落。
回首見秋霜眉眼含笑,輕嗔了句:“好啊,你也笑話我!”
秋霜站在精緻的湖光山色屏風旁,微微躬身道:“小姐,奴婢哪敢笑話你,只是見你和姑娘感情親近,心中自是歡喜!”
夏渺一怔,目光落在那黃花梨的博古架上,思緒飄遠。
確實,這兩天她與女兒關係是親密了很多,想來她前生也錯了很多,心中更覺悔恨和對女兒的彌補。
“小姐,今日的七小姐和南宮三少爺與小姐夢中相比如何?”
夏渺一聽秋霜提到這兩個人,本因剛才想著女兒,柔和至極的神色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意,冷笑著:
“自然是同樣的卑劣不堪、寡廉鮮恥!”
看到他們讓她頭疼的毛病都犯了!
想到這,她狠狠一皺眉,今日目的一個也沒達成!
“秋霜,我今天什麼也沒做成,你說我要不要將南宮靈和上官柏的姦情告訴酈飛蘭?”
以酈飛蘭的性子,未婚夫和討厭的表妹攪和到一起,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她倒要看看一貫重視名聲的婆母會如何!
上一世南宮家的人明明在酈飛蘭遠嫁他人,南宮靈和上官柏定親時,察覺到了他們的姦情,可因著他們前面隱瞞得好,外人不知,竟也全當做不知情,甚至十里紅妝將南宮靈嫁了。
可因他們而死的思思卻長埋在冰冷的地底,讓她如何原諒!
若是她早早將姦情攤開在日光下,也不知是何種境況?
秋霜是半點不知道自家小姐今天出去還是有計劃的。
“小姐,今日本打算如何?”
“我本想著攪和了他們之間的姦情,若是不成,就讓所有人知道。只可惜頭疼起來,什麼也顧不得。”
比起報仇,秋霜自然更關心自家小姐的身體情況,況且以她們清芷院勢單力薄的情況也無法和身後站著當家大房和上官家的南宮思和上官柏比。
但仇也要報,她怎麼會看不出自家小姐沉浸於仇恨中無法自拔,旁人無法勸說,頭疼也是因此而起。
不過小姐也太過急切,那兩人看著也沒生情,從今日看來,日後會不會生情也是難說。
今日站在一旁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的秋霜是將那些男男女女痴迷之色看得清清楚楚。
依她看來首要是保證小姐和姑娘的安全,報仇自然是在暗中瞅準機會一擊斃命。
不過還是要先勸著小姐,所幸如今姑娘還在,小姐也有幾分理智。
秋霜溫聲分析著:“小姐,奴婢認為你不是什麼也沒做成,比如說攪和了他們的姦情?”
秋霜沒法直言,小輩對著她家小姐眼神覬覦可不是什麼好聽話。
夏渺在秋霜的眼神暗示中,想起今天那個令她作嘔的眼神,可她不認同秋霜的話,卑劣之人起了那樣的心思難道就不會與他人生姦情了?
秋霜還真不認為有誰見了她家小姐,還能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既沒放在眼裡,又何必再行那暗中幽會未婚妻表妹的隱患之事?
不過秋霜也沒再多說,她覺得這些說了也是汙了她家小姐的耳朵,她想的是另一件事——小姐願意多出清芷院走走。
“小姐,既是為了姑娘安全,不若寫封信回夏家,縱使官職低微,也是朝廷命官,讓家裡人居外多看顧遊走些?”
夏渺看向天空,有飛鳥過,她好久好久沒見過家裡人了,上一世也不過送些節禮回家,長輩生日也是秋霜代她去祝賀。
“你說得對,寫封信去,我也想見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