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忘記了,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就只會一直哭來著。”
寧語自嘲地笑了下,
“後來犯了錯跑到了十一區撿垃圾,十一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幸好有個叫菲勒的老爺爺幫了我,給我地方住,還教我怎麼活下去。
即使這樣,最便宜的黑石麵包也得省著吃,吃不上飯都是常態,還得天天為了一點垃圾大打出手。”
雛墨認真地聽著,鼻涕都忘了擦。
“我這一身本事,都是在十一區練出來的,在那要是沒點本領,骨頭都沒了,你這樣的,估計會被拉去當小老婆。”
寧語認真地調侃了一句,雛墨臉一紅,低了下去。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厲害,或者多慘,我想讓你知道,總有我不在的時候,到時候你怎麼辦,哭著打我電話嗎?”
寧語停頓一下,
“所以明天送你走不是我想拋棄你了,是希望你能獨立,能變得像我一樣厲害。我向你保證,我有空就會去看你,拉個鉤怎麼樣。”
寧語伸出小拇指。
雛墨猛地起身撲向了寧語,抱著他“哇”地哭了起來,哭了幾分鐘,才停了下來,眼淚汪汪地伸出小拇指,拉了拉鉤。
寧語這才鬆了口氣,望著可憐的枕頭巾,發出了自己才聽得見的嘆息。
深夜。
寧語鬆了鬆發酸的手腕,他剛複習遍了功課,再不努力績點恐怕不保。
雛墨在自己的床上已經沉沉睡去,像只冬眠的松鼠。
嗯,也該洗洗睡了,寧語起身向浴室走去,突如其來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捏住了寧語的心臟。
時間倒退回一小時前。
白豬親自帶著兩個身手利落的手下換上了修理員的衣服,三人開車進入了校園。
對門衛謊稱裝置遺落,順利地進入了校園。
擁有著張校長提供的資訊,迅速地開到了六號樓,大搖大擺進入了宿舍樓。
三名白焰級的獵手,能力未知,沒有攜帶槍械,開始對寧語和雛墨展開捕獵。
寧語靠著門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他能感受到有危險即將降臨,但雛墨還在房裡,要麼一起,要麼主動出擊。
對手的目的很明確,顯然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躲寢室是下下策,反過來說,利用這點反而能打個出其不意。
寧語強行恢復鎮定,輕輕出了門。
黑漆漆的走廊的空無一人,上方的紅外線攝像頭也停止了運轉。這樣啊,真是準備的充分,寧語苦笑著搖搖頭。
整層樓是呈現‘工’字型,寧語的寢室位於右下角的走廊盡頭。
前方几十米處轉角連線的通道就是電梯的位置,儘管藍能發達的今天,電能也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寧語上方是錯綜複雜的管道,沉吟了一下,來到離轉角處三四米處,蹬在牆壁借力抓住了一跟粗壯的水管,匍匐在了上面。
整層樓因為假期和深夜的緣故,人幾乎沒有,安靜到寧語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深吸一口氣,這一刻,獵物轉變成了獵手。
“叮”電梯門開啟。來了!
寧語精神一振。聽腳步是三個人,必須先出手就解決一個。
屏住呼吸。沒過幾秒,白豬三人出現在拐角。
怎麼是這個大傢伙,寧語一陣頭大,只能先幹掉另外兩個中的一個了。
“等一下。”
白豬的一名手下忽然停了下來。站在離寧語一米遠的前方下面。
“怎麼了?”
白豬開口詢問,對待這兩個手下,白豬是很信任的,甚至可以說是心腹,側面也反映出他對寧語的勢在必得。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