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吧。”
寧語自然而然抓起禾菊的手腕,後者如同提線木偶被帶著走在後方。
位於選手通道深處的通道同樣人跡罕至。外面的聲浪穿透力極強,就算靠在牆上的寧語也能聽見富有節奏的助威聲。
“怎麼換個衣服這麼慢?”
寧語嘟囔著表示不解。
距離禾菊進去已經過去二十分鐘,換做自己連澡都洗好了。
星千的比賽快開始了,現在過去剛剛好。還是去催一下吧。
門在此時悄無聲息地滑開,禾菊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一身古典的黑白相間連衣裙,層層相疊的荷葉邊有著華麗鏤空花紋,點綴其中的蕾絲邊恰到好處。
與連衣裙相襯的白瓷般肌膚讓禾菊整個人宛如一個大號洋娃娃,與現實產生了強烈的割裂感。
“好像動畫裡的人物...”
僵在原地的寧語喃喃自語。
這一次換做他呆在了原地,過強的視覺衝擊感讓他成為了提線木偶二號。
“呵呵。”
似乎很滿意寧語的神情,禾菊捂嘴一笑。
她踮起腳尖,提著纏滿荷葉邊的裙角繞著原地輕輕旋轉,滿頭的銀髮肆意揮灑,整個人彷彿盛開的鳶尾花。
不好,要遲到了。
寧語掙扎著從迷離的狀態中脫離,他輕咬舌尖讓自己恢復清醒。隨即趕緊拉著禾菊的手腕開始奔跑。
“咦?怎麼這麼著急...”
禾菊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配合地跟上了腳步。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
寧語的回答依然這麼脫線。禾菊很難想象他腦子裡為什麼充滿這麼多好玩的東西。
片刻後。
“呼呼...”
經過短暫地調整後寧語很快恢復了正常。
有別於能被投影的正式大舞臺,其他海選的舞臺就顯得簡陋些。
在草坪上搭建的臨時舞臺就是正式舞臺的微縮版,兩名裁判站在選手身後。隔音房依舊是標配,在舞臺中間由投影儀和幕布組成的多媒體供人觀賽。
兩人穿過不算密集的人群,來到舞臺邊。
比賽剛開始沒多久,坐在左邊的選手正是星千。
還是那麼瘦,帶著那副大大的黑眼鏡。寧語看著一臉專注的星千,不禁莞爾。
“果然還是來晚了嗎,已經開始六分鐘了。”
一旁的禾菊撫著胸口微微喘氣。她可沒有寧語那般好的身體,不過此時也認真地看著幕布上的比賽。
“不是才剛開局嗎?”
寧語沒來得及觀看比賽,不解地詢問。
禾菊顯露出在寧語面前才有的一絲率真,她用手指頭戳了戳寧語的臉頰。
“好好看比賽你就明白了。”
這是報復吧?寧語鬱悶地摸了摸臉。
星千選用的是蟲族,打法居然是最為廣泛的鐮刃海戰術。
作為知名度最廣,操作最簡單,打法最直接的鐮刃海戰術,廣為外界詬病的一點就是難登大雅之堂。
就好像宴席上端出一個香辣雞腿堡,穿著拖鞋參加舞會,鐮刃海打法地位比它兩可能還要低一些。
誰打籃球比賽會用馬桶投呢?
偏偏星千用了,在這個萬千矚目的幼龍杯,他毅然選擇了鐮刃海打法。
透過放棄一切其他單位,只暴兵成本最低的鐮刃蟲,然後推平對手,或者推不平直接投降。
周圍的人嘴角都噙著笑意。畢竟海選什麼奇葩都會出現,就當看個樂子。
但寧語的眉頭逐漸緊鎖。
“不對勁...”
“察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