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麼快就弄的人盡皆知?想讓臨安都傳言,太子仗勢欺人,縱奴當街打死無辜百姓?”
太子憤然拍響桌子,“什麼叫太子仗勢欺人?你究竟分不分是非黑白?明不明事理啊?我不是說了麼?是那人先出言挑釁與我的!是他越說越難聽,我才讓身邊人動手的,也沒想打死他,就是想教訓教訓他,誰知他就死了?!”
宣紹點頭,“太子之言,我自然會信。可百姓不會信,坊間最喜歡編排位尊者的各種醜事,德行敗壞之事。便明知是一盆髒水,要往太子身上潑,當時那麼多人親眼瞧見,太子也是難堵悠悠之口。太子難道沒有想過,那人為何無緣無故要來挑釁您?御街之上人那麼多,那人為何偏要和太子您過不去?為何人三下兩下就喪了命?為何人一死,就立即有人爆出您太子的身份?”
太子一頭的怒火,聞言,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呆立當場。
“這……宣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宣紹聞言沒有作答,只問道:“太子今日微服出宮,所為何事?都有誰知曉?”
太子皺眉,向門外看去,猶疑的轉過頭來,看著宣紹道:“只有我身邊伺候的幾個人知道。宣公子你不知道,二弟向來最會討父皇歡心,如今父皇迷戀道學煉丹之術,二弟小小年紀,竟也跟著悟道煉丹。父皇還幾次在我面前誇讚二弟悟性好!這……這叫我……我心裡煩悶,我身邊伺候的人說,可以到臨安城中轉一轉,體察一下民情,下次父皇問起什麼,我也好說的有理有據。也……也算是散散心吧,東宮實在太悶了些。”
宣紹微微點了點頭,“但如果太子當街縱奴殺人的罪名落實了,雖不至於真的會將您怎麼樣,但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是……”
宣紹話未說完,太子已經是一頭冷汗。
他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心中這才浮起一陣陣的後怕。
如今父皇本就瞧著二皇子各種好,各種順眼,本就顯不出他的光芒來,自己再鬧出這種醜事,無異於雪上加霜,“定然是二弟!是二弟和他的母妃謀劃的!故意栽贓給我!”
“不管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謀劃,事已至此,太子還是好好肅清身邊之人,看清楚自己身邊都藏了些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才好。”宣紹淡聲道。
太子吶吶點頭,再不復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那……那這件事,怎麼辦?”太子悶聲問道。
“這件事,臣為會太子處理好。不過為防有心之人已經捅到皇上跟前,太子還是對皇上會問責此事,有所準備才好。”宣紹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太子起身,垂頭喪氣的向外走去。
“皇城司外有宣家的馬車,太子還是乘坐宣家的馬車入宮吧。”宣紹在他身後補充道。
太子點點頭,沒言語,出了宣紹的房間。
等在外面的太子身邊的近侍立即上前,一面小心翼翼的攙著太子,一面小聲嘀咕些什麼。
太子主僕漸漸走遠。
宣紹走進裡間之時,瞧見煙雨還在凝神向外聽。
“聽什麼呢?”宣紹上前輕扶住她的肩。
煙雨點了點頭,並未說話,直到那說話聲遠的再也聽不見,她才端正了臉色,“太子身邊的太監有問題。”
宣紹在一旁坐下,抬眼看她。
“那太監的話,聽起來像是句句在安慰太子。可實際卻是句句挑唆,教著太子不學好。太子畢竟才十歲,便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成熟些,心智也不如一個大人,身邊有這般存了心將他往邪路上引的人,只怕……太子日後會走了歪路。”煙雨說的鄭重其事。
宣紹長嘆一聲,倚在座椅上,“皇上如今一心都在修道成仙之上,玄機子也勸勉皇上要勤於政務,可皇上根本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