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曄胡作非為的手又溜達回了她的臉頰,細細地摩挲,柔和地描摹,半張猙獰的臉平靜的很,“只是沒有昨日的香,你的身子又沒復原,接下來要辛苦你了。”
“沒關係,明公子你不必客氣,想必明公子精於此道,哀家也不會遭受什麼痛苦。”陸瑾佩轉過頭呲了呲牙,很是配合地笑了笑。
明曄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哀家的意思明公子不要誤會,雖然說昨日明公子沒有如願,哀家成了別人的人。今日明公子不嫌棄,哀家也斷然沒有嫌棄明公子非是清白之身,如此你情我願,說這些就太客氣了。”她不過是在賭,如明曄這樣的男人,尊嚴到底在他心中所佔幾何。勝,死地而後生;敗,她只能與他同歸於盡。
“我是非清白之身,”明曄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她,淡淡地笑道:“秦作庭妃嬪眾多,論起髒來,我只有一個妻子的人怎麼也是比不過他的。”
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吐字帶著魅惑:“秦作庭清不清白,你心裡一清二楚,何必呢?”
許是夜風吹多了,陸瑾佩覺得頭有些疼,將凌亂的目光收拾齊整了抬頭看著上方的男人,“明公子未免過於自信了些,雖說你生的好看,我向來都喜歡好看的人。因為這樣,你的那些過分的行為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並不奢求你有完全的心思來對待我,但是你想要的遠遠比這些多,比這些複雜,甚至算計在其中。所以,我為何要將你和皇上相比?”
“哦?”明曄淡淡地笑著似乎對這些指責置若罔聞,又摸了摸自己那半張完好的臉,“你竟然也會喜歡我,可惜啊,這麼微不足道的喜歡怎麼能和你的皇上相比?”
“你如此明白,又何必追問那些外物。我喜歡他,愛他,並不是要和世俗反抗,並不因為難得才會如此去愛。那樣朝夕相處不知不覺產生的感情,它就在那裡,在那裡紮根發芽開花,和其他的都不相干。我不會追問他的過去,與我無關的東西,我要的不過是他的未來,”她看著明曄越發黯淡的臉色,勾起了唇角,“傾其所有。”
準備好了粉身碎骨,可那暴怒的人卻遲遲不曾動作。
“好。”明曄平靜地閉了眼,良久才睜開,將她抱起靠在榻上,“你要他的未來,你的傾其所有……也對,你們現在仍是名義上的母子,卻有了夫妻之實,確實對得起你所說的。不過,阿佩,等他一無所有淪為階下之囚身首異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勞明公子費心。”陸瑾佩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明曄起身離榻撣了撣皺起的衣服,行了兩步又道,“昨夜我並沒有走,你那樣的聲音偽裝的再好也不過是徒勞,我就在院子裡,看見他進來,聽見他喚你……阿佩,你對我還能再殘忍些麼?”
屋子裡很安靜,外頭敲門的聲音重得像是悶雷。
明曄緩步走了出去,就聽見門吱呀一聲,外頭有人道:“殿下,大事已成,以此物為證。”
不多時,明曄又緩步走了回來,手裡拿著通體墨黑的一物,到了榻邊坐下遞到陸瑾佩的眼前,“可還識得這是何物?”
……那隻墨玉玉佩,曾經被秦作庭譏笑為野雞山雀的玉佩……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碾成齏粉還給了傅堯徽怎麼還在這裡。秦作庭倒也是個痴情的,偷偷地留了下來放在懷中,如今就到了我的手裡。”
心口有些涼,形狀怪異的玉佩躺在他的掌心,似乎沒有了溫度。
“他……人呢?”陸瑾佩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那麼幹啞和枯燥。
明曄笑笑,將玉佩遞到她手裡揚聲道:“祖大人,太后娘娘詢問皇上人呢?”
“回殿下和娘娘的話——”祖世倫蒼老的聲音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