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絕對會讓他的名字出現在下一批隨船出海的名單上。當然,這是假話。周槐沒興趣跟著領導搞海外大開發,他的目的是船,所以一拖再拖,能騙則騙,故意消磨著時間。
又過了一陣子,老實巴交的船主耐心被磨光了,覺著上面的人肯定嫌自己文化程度低,所以才不願錄用。心灰意冷之下,打算帶著女兒踏踏實實在防區幹活過日子。根據周槐的瞭解,船主那艘小漁船不堪大用,沒法運送太多的人員貨品,所以一直停靠在港口,作為日常巡邏士兵的休息之所。周槐之所以矇騙船主,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遠離自己的船。災變後雖然世道混亂,但當權派在駐地內還是儘量保留著難民們的物權,就以船主來說,在決策層允許的範圍內他們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力,例如出海的時候自己駕駛自己的船。
周槐只覺得可笑,現在這種情況,人權都沒有了,還講哪門子講物權?他猜測決策層的目的在於凝聚人心之類,武力固然重要,但適當的懷柔政策會讓事情事半功倍,決策層都愛幹這事。
這個雞肋權力好死不死擋了周槐的路。如果船主順利被徵召,那自己肯定沒機會上那艘船,船主對他沒好感,周槐自己清楚,對方套近乎只是為了入伍,目的一旦達成,自己哪兒來的還得滾哪兒去。只要他沒法入伍,那船就是公用的,自己可以憑藉假身份興風作浪,總比跟船主死磕來的強。
總之,周槐裡裡外外的忙活最終算是成功了,因為大規模行屍湧入京津冀,外圍防線徹底潰敗,步兵集團收攏回港口,遷移外海的時間被迫提前。已成編制的船隻承擔了轉移的重任,先後分幾批將倖存者和部隊轉移,那條小船雖然不堪大用,不過能拉幾個算幾個,也一直跟著船隊行進,周槐每次都在這條船上,美名其曰保護,實際上則是擔心這條船被棄用在海上。
所幸大規模遷移的過程中沒人在意這條小船,最後一次返回港口接人的時候,周槐謊稱這條船出現故障,沒有再讓倖存者登船,自己假模假式幫著倖存者登上其他船隻,然後找到船主,聲稱自己找到了機會,上邊已經同意把船歸還給船主,但是船現在出了故障,需要先轉移人員,之後再修理。船主本來都放棄了,經他一煽動,又傻呵呵的上了鉤,於是聽了周槐的鬼話沒有跟著倖存者轉移,而是留了下來。
周槐目的很簡單,他需要有人教會他開船,其他船主早已入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留下教他。再者,周槐覺得自己需要個女人,前往海外一個人太悶了。
就這樣,大部隊成功撤離,港口除了許多無用的作業船,就剩下了一艘孤零零的小漁船;防區倖存者離開,烏央烏央的行屍反客為主,佔領了港口。
船主父女怕歸怕,但是沒有對周槐起疑,畢竟周槐在防區待了這麼久,平時也能看到他來來去去巡邏什麼的,見他留下來陪同自己,船主還為自己之前的態度內疚過。再然後,周槐將小船跟前的集裝箱巷道進行了封鎖——這事兒他在行,畢竟獨自流亡了那麼久。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時不時破壞一下小船,然後陪同船主修理的過程中,慢慢學習如何駕駛,以及海上航行需要注意的問題。
等他基本掌握了駕駛技術,船主也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妙。港口的行屍越來越多,可離開的船隊卻再也沒有回來過,周槐當初說部隊安頓好倖存者之後會回來拖船,所以讓他安心等待,可是一等等了半個月,還是沒有任何音訊,這該如何是好?
船主去找周槐,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想知道是不是部隊把他們幾個已經忘了。周槐沉痛表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並且對大部隊表達了強烈的憤慨,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說自己拖累了他們父女云云,把船主感動的一塌糊塗。周槐趁機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聲稱自己願意帶著他們父女出海討生活,雖然去不了部隊所在的海域,但是近海也有島礁,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