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你太不瞭解咱們的明大俠了。”
“嗯?怎麼?我理解的不對嗎?”
“拖自然是拖不住多久,他們騰出手照樣可以追。咱們只需要趁他們亂套的時候添把火,徹底絕了他們的念想!”
聽著晁逸帆陰惻惻的話音,曹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補一下二人所描述的場景,猛地明白了為什麼明俊偉會覺得有些不人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繼續等太陽昇起(下)
明俊偉三人嘀嘀咕咕的時候,賈長髮一夥人也在窯洞裡開大會。雙方探討的內容差不多,前者在計劃逃離小田莊,後者則是在算計怎麼處置這夥城裡人。
王家大媳婦,就是那個驟然屍變殺人的女人,她被這些疼惜行屍的莊戶人給抓了起來。沒錯,有兩個村民被她活活咬死,但她卻沒有受到懲罰,反而享受起病號的待遇。被殺二人的家屬居然也沒有要一命抵一命的意思,雖然哭哭啼啼,但還能騰出手來安慰王家另外倆媳婦。如果晁逸帆等人看到這一幕,震驚之餘肯定會大呼不公,這些人完全沒把行屍傷人當回事,卻給晁逸帆腦袋上扣了‘殺人犯’三個字。
而且從他們的談話中也可以聽出一些端倪,似乎他們在如何處置這些人的問題上有些分歧。
賈長髮,就是那個五十出頭的漢子,老羊倌死後他一躍成為小田莊的最高司令官。他開始帶著驚慌憤怒的村民去找那些外來者的麻煩,結果三言兩語後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把那幫人給軟禁了起來。事後有人問他為啥這麼幹,賈長髮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道:“那我咋辦?總不能全給殺了吧?”
小田莊雖然偏居一隅,但也絕非與世隔絕,這裡是貧困縣底下的貧困村,人口不多,訊息閉塞,人心是不那麼淳樸,但也沒壞到流膿的份上。這從他們對待行屍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一二,雖然愚昧佔了大頭。晁逸帆酒後砍殺了行屍被他們視作行兇殺人,不過他們自己也知道殺的是‘得了病’的人,所以他們可以接受用借種來彌補對當事人的傷害。可是借種也不順利,種沒借來,倒是王家媳婦也發了病,而且那個光頭小子還殺了前最高發言人賈老漢。
這讓莊戶人感到有些受傷,覺得這些外來人有些不識抬舉。好吃好喝招待你,你咋還盡乾白眼狼的事呢?當我們莊稼人好欺負?
於是,一眾義憤填膺的莊戶人就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有人覺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那個光頭小子必須給賈老漢還有被行屍咬死的兩個人陪葬,是的,那倆死在行屍嘴裡的人命也按到了晁逸帆頭上;還有人覺得另外幾個人也不能放過,他們都是一夥兒的,得連坐!至於怎麼連坐,這些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比如讓男的下地幹活、餵養牲口,表現好的可以當小田莊的上門女婿;女的則是洗洗涮涮、縫新補爛,必要的時候和男的一樣,需要肩負養兒抱蛋的責任。這種半奴役、半同化的想法是賈長髮提出的,他認為小田莊這些年人口愈來愈少,年輕人離開莊子一去不返,他們需要想辦法增長人口。而另一批人則對賈長髮的想法嗤之以鼻,這些人中就有先前和小魏隔空叫板的小夥子,這些人屬於激進派,他們覺得明俊偉一夥兒是災星,他們沒來的時候啥事沒有,剛來一天就又是發病又是死人,所以絕對不能留,除了那幾個女的,其餘人全部該死!
兩派人就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年紀較大的一方倒是沒有完全被愚昧侵蝕,他們還能在琢磨對策的時候想想莊子的人口問題,倒是那些年輕氣盛的青壯年群情激奮,恨不能將那夥外來人生食活剝。很顯然,一條深深的代溝出現在兩派人之間。年紀大的覺得這些年輕人胡鬧,年輕人認為這些老頑固缺心眼兒,雙方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倒是在這一畝三分地各執一詞,爭的熱火朝天。
明俊偉他們不在乎最終的決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