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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不算多的兩全之法。

“此法,果然可行麼?昔年先帝行田堵制,然越改朝廷歲入越少,豪族紛紛依附不輸不入的大名之下,使田賦難入國帑。今日貿然開徵新稅,只怕反彈會……”

“陛下——普天之下,最大的海商,便是臣了。如若陛下授臣以總領市舶之權,臣自家的船隊都完稅了,天下還有何人可以抗拒?偶有藤原家或是別的貴國本國海商行商,要想逃稅的,臣有大義名分在手,自然有法子讓他們做不成這個生意。”

被錢惟昱提點了一下,村上天皇心說果然有理啊,如今日本朝廷本來就沒收得上來商稅,而且這新徵的,也不能算是商稅,只是出口稅而已,只有海商要繳納,打擊面實在是很小。

既然錢惟昱這個全球第一大海商的控制者都首肯了,全權授權給他,也沒有什麼危害,最多就是錢惟昱監守自盜透漏一些稅款、少交一些——而且以錢惟昱主動獻上一年十萬兩的銀山收益來看,他完全沒有動機偷稅。即使偷稅了,也不過是把一塊朝廷從來不曾收到的錢少交一些,總比原來沒有好。

這個時代的人,完全沒有海關管理權的概念,把一國進出口的行政管理權交給外人,也絲毫不可能有防範之心。聽了錢惟昱的建議之後,村上天皇久久不敢相信,最後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確認道:“便是如此就夠了?沒有別的條件需要朝廷配合麼?”

“除此之外,便是把播磨國兵庫港劃為市舶司管轄之地,由太政官授‘不輸不入’之權,一如各處大名。另外,臣觀察良久,以為攝津國澱川入海之處,適宜新建港城——如今我吳越海商數年來海船修造之術大有進展、海船航速、大小、抗拒風浪之能,與數年前大不相同。當初需在淺水之黃海而來,至九州便靠岸,以長崎、博多為轉運。

如今,我吳越海船已經可以從蘇州、明州直航東北、向鹿兒島過南九州大隅海峽、經四國土佐灣,由淡路島直入澱川口。如此,可減去頗多瀨戶內海轉運之費。畿內五國所需海外奇貨,所需運途靡費,當有一兩成折減。”

“此事易為,不過若需佔用民地改建的,還要卿自行籌措靡費了,朝廷實在不好用強,只能給詔令支援便是了。不知新港定名為何,可有打算麼?”

“臣以為,新港便命名為‘界町’,港旁可築造新城,名為‘大阪’,一應費用,自然由市舶司籌措。”

……

兵庫港在播磨國,大約就相當於後世豐臣秀吉所建的姬路城、或者現代的神戶,而大阪和界港之名,相信地球人都知道。

錢惟昱不過是花了一筆小錢,就把在這兩處建港築城的名分拿到了,而且擁有這些港町城池的絕對管理權。與此前在山陰、九州的勢力範圍不同,這兩處港市距離平安京都只有一百里的距離,騎兵行軍一天就到了。若是在此處囤積一些勢力,平安京稍有變故,立刻就能快速反應。

另外,源滿仲家的攝津國多田莊,也在大阪附近,到時候藉助清河源氏的投效,還愁不能把整個攝津國掌握成鐵桶相似麼?藤原北家安插的國司,屆時無非就是聾子瞎子、政不出門罷了。

帶著辦成一件大事的喜悅,錢惟昱匆匆趕出宮來,不過,還在宮門口,便遭到了“偶遇”的堵截。藤原師輔的兒子、藤原兼家居然“恰巧路過”宮門,停車招呼錢惟昱、上前見禮,說是其父聽聞廣陵郡王殿下居然再臨京都,不勝之喜,想要請他明日赴宴。

錢惟昱剛剛應承下來,把牛皮糖一樣的藤原兼家甩掉。結果剛剛回到禮賓館,馬上又有一股人來了,來者自稱是大納言源高明的家臣,三日後請錢惟昱參加醍醐源氏一門的謝恩宴。

因為村上天皇的嫡長女資子內親王,在錢惟昱來日本之前剛剛嫁給了其堂兄源博雅。日本人沒有什麼回門的禮節,但是臣籍人家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