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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下的白酒一口氣灌下,隨後把壺猛砸摔碎在地上,“鮑修讓領個安撫使,權領民政財賦,分老子一點權也就罷了;如今還下令弄個錢仁俊來做福州馬步軍都指揮使!那老子算什麼!”

“老大,要不咱還是幹他孃的反了罷了!”接話茬兒的是跟著李仁達被叛了五次主子的福州前軍統軍使嚴厚封,在如今李仁達手下的走狗中,他也算資歷最老了。

“反!反去哪裡!唐國和留從效那裡,不是我原來投奔過的主子,就是我原來想要吞併被揍回來的地方。好馬不吃回頭草都不知道,難怪別人要輕賤你。”

嚴厚封被李仁達“義正辭嚴”地抨擊了幾句,不由得羞赧起來,心說老子還不是給你找個臺階下,罵人還來勁兒了。

旁邊幾個走狗都是跟了李仁達多年的,對他很是瞭解。看他被嚴厚封一說明顯是心思活絡了起來,只是礙著面子上下不去所以暫時不肯答應罷了。

“主公,依我看,如果真是想再投唐國,也算不得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此前我們叛出南唐的時候,也不過是打著對中原的大晉直接稱臣的名義、並且結好吳越王為其友軍。吳越王素來恭謹、不曾稱帝,如今我們雖然實際上被吳越軍所控制,但大義名分還是中原朝廷的臣子。

大晉國祚十餘年,今年初亡,漢國雖然新立,在正統上如何可以與立國數十年的唐國相比,不如……”

“說得好!”李仁達眼前一亮,他知道南唐建州守將陳覺文徽等人都是貪功好名之人,其實只要能夠開疆拓土,哪怕是名義上的開疆拓土、實際上拿不到一寸土地的錢糧稅賦、一戶丁口的徵兵徭役,陳覺文徽等人都會願意接受,所缺的不過是一個名分面子罷了。

如今,自己是因為晉朝滅亡、君主失位才再投明主。那吳越王願意尊奉漢國為華夏正朔,這可代表不了他李仁達的意見:在他李仁達眼中,唐國比漢國國祚綿長、勢力龐大,而且那劉知遠也和前朝石敬瑭一樣有點兒沙陀血統,自己改弦更張對唐國稱臣,有何不可?

“嚴厚封,立刻給我修書一封,明日以親兵巡防的時機送去建州文徽那裡,密約起事事宜。”

“明白不知該如何寫?”

“只需如此如此……”

嚴厚封的瞳仁猝然一顫,隨後精神抖擻地按照李仁達的意思奮筆疾書,隨後用印封好,由李仁達親手打上火漆,裝入一個夾層竹筒當中。

次日,嚴厚封親自喬裝混入留後府的巡查兵丁當中,混出城去,踏上一條通往建州的商船當中,啟航而去……

第12章 五鬼的邏輯

閩江各處源頭,發於閩地與贛地交界的武夷山脊,起初分為建溪、沙溪、富屯溪三條支流,在沿著武夷山區向西南折行百里之後,三溪在建州城下匯流(建州大約相當於後世福建的南平市),自此往下游才是名正言順地閩江。閩江自建州而下,再過直線距離四百里但是因為山區河道曲折,因此如果按照水道的總長度來算,則有七百餘里便會在福州城南匯入東海。

閩地多山,道路難修。此前王氏政權祖孫三代在閩地割據數十年,也不曾在山區的建州、汀州與沿海的福、漳、泉之間修出過多少像樣的官道,所以歷來福州、建州之間的軍事行動都是以水路運兵運糧為主。

掌握上游建州的一方,往往以輕便眾多的走舸藉助水流的推力快速南下,而佔據下游福州的一方,則需要靠樓船或者其他平底大船以大量人力划槳逆流而上,而且往往需要憑藉順風的時節,用風力抵消水流衝擊帶來的不利,所以佔據下游的一方在可以用兵的季節時令上比佔據上游建州一方的要受限很多。

如今正逢隆冬時節,正是西北風勁吹的的時候,建州位於福州西北方,因此建州的南唐軍如果選擇南下的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