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拒絕的話說得太滿,還是因為這回生意做虧了的緣故。
思來想去,應該是後者。
從飯廳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趴在桌上寫了近一個時辰的字,才讓心緒重歸平靜。
金梧秋不喜人在身邊伺候,寫完字後,她徑自熄滅書房燭火,提著一盞小小琉璃燈往臥房走去。
看著已然亮起燈火的臥房,金梧秋想起珍珠姑娘下午說為她換了一張床的事,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她也想快點忘了昨晚在原來那張床上發生的事。
在房門外站了一會兒金梧秋才把琉璃燈裡的火吹滅,推門進房,只覺今晚臥房的燈火比平常亮了許多,難道是珍珠姑娘為了展示她新買回來的床,特地把內室的燈火也點燃了?
金梧秋把琉璃燈放在外間的小圓桌上,帶著好奇穿過屏風來到內室,然後她就傻眼了。
那張過分豪華的金絲楠木床上正歪著一個本該早就離去的人。
祁昭用兩隻大迎枕墊在身後,懷裡還抱了一隻,悠閒自在的靠著看書,除了手裡翻的,他手邊還放了一堆,看樣子都是從她多寶閣上取來的。
當然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書,而是他這個人啊。
金梧秋努力保持鎮定:“你怎麼沒走?”
祁昭從書頁後抬了抬眼:“你怎麼才回來?”
兩個問題,你問你的,我問我的。
金梧秋深吸一口氣:“我當公子是個明白人,自問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是說清楚了。”祁昭眉峰一挑:“但我不接受。”
金梧秋失笑:“你憑什麼不接受?”
“我收你錢了。”祁昭說得理所當然。
金梧秋噎了一下,伸手道:“你若過意不去,可以把錢還我!”
祁昭果但笑不語,答案明顯。
“不還錢,那就走啊!”金梧秋拿出了金主的氣勢。
大概是金主的氣勢太過逼人,讓悠閒歪在床上說話的人有所觸動,竟真的走下床來。
但看他那步步逼近的架勢,可不像是要聽話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