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因為想著要起來做早餐。
然而我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飄著煎蛋的香氣。
自然不可能是徐至做的,他失個憶彷彿連做菜的技能都不會了,不過那張嘴倒是刁得很。
我悄悄溜到廚房外面,扒著門探了個頭,果然就看到陸承北站在那裡,他圍著圍裙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違和。
“起來了,就先去擺盤子。”
一邊擼著鏟子,陸承北一邊說著,自然不可能是對著空氣說話,而是對著偷窺他的我說話。
我當即站直身體,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尷尬,特意走得挺大聲。
“哦。”
抱著一摞盤子到餐桌上擺好,我順便燒了水。
陸承北很自然地差遣我去烤麵包片,因為早上準備的是美式早餐。
我雖然覺得乖乖聽話有點不太像是我的風格,但又沒有強硬的理由可以拒絕他。
站在麵包機前烤好十片,放入最後兩片的時候,我決定去喊徐至起床。
徐至沒有鎖門,他也不需要鎖門睡。
我敲了兩下,沒有回應,便輕輕開門進去。
窗簾還拉著,室內光線昏暗,徐至把自己捂得緊緊的,還在做春秋大夢。
其實他可以多睡一會兒,但是我不想和陸承北單獨吃早餐,雖然有些不厚道,我還是直接扯開徐至的被子,想拍醒他。
誰知徐至迷迷糊糊的時候力氣大得驚人,他竟然直接拉過我的手,因為失去平衡,我直接撲進他的懷裡。
徐至下意識收手,將我熊抱著,還一邊呢喃著“麗莎別鬧”。麗莎是我們在美國養的一條老年犬,在回國前的兩個月因為病痛安樂死了。
麗莎一直和徐至在一張床上睡,他這聲下意識的呼喚,讓我渾身一僵。
我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也許徐至恢復的記憶比我們想象中的多得多,只是他自己沒說,我們也沒有覺察到。
“徐至,徐至?”輕聲喊他,我被抱得死緊,動彈不得,“醒醒,該起床了,徐至!”
姿勢有些彆扭,我有點難受,然而徐至睡得很沉,這麼近距離的呼喚都沒能叫醒他。
我有些無奈,卻在這時,門口響起兩個敲門聲。
斜眼看過去,是陸承北,他估計是看我半天沒出去就過來看看。
“你倆幹嘛?”
“……”莫名有種被捉姦在場的錯覺,我有些無奈,就拜託陸承北過來將徐至拉開,“他睡得太死了,把我當做以前養的一條狗。”
陸承北挑眉,但沒有猶豫,直接過來將徐至拉開,只是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笑。
“你負責弄醒他,我先出去。”
沒好氣地瞥了陸承北一眼,我就直接回房換了身衣服。
陸承北對徐至的容忍度真是重新重新整理了我對他的認識,剛才有一瞬間,我還以為陸承北會發火。
不過我們三人這種怪異的共居生活,第一天就如此“和諧”,我心裡直打鼓,總覺得陸承北在打什麼小算盤。
徐至最好還是沒醒,不知道是真的睡那麼沉,還是裝的。
我和陸承北一起吃了早餐,倆人都沒說話,陸承北吃得挺急,吃完就走了。
臨走前還囑咐我,徐至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打電話通知他。
我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覺得好像陸承北和徐至才是一塊兒的,我只是一個全天候的全職保姆。
送走陸承北,我回頭望了一眼餐桌上還剩一份的早餐,就想著先收起來,然後做個衛生之類的。
卻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還以為是陸承北忘記了什麼東西又折回來拿,但是一開門,我立馬傻了。
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