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你們不幫忙共圖發財大計也就罷了,一個兩個的,還要在這裡幸災樂禍,落井下石!豈有此理!”
�顏子仁騰的一下子站起身,繞著大廳指點著在座眾人,好一通數說指摘。
�“大哥,坐下歇會兒,喝口茶!”
�“哦,好的,謝謝。”
�顏子仁眼皮都沒抬一下,結果茶盅一口將茶喝掉。
�“噗……”屁股還沒坐穩,顏子仁站起來,瞪著眼前遞茶給他的“好心人”,“你個臭丫頭,給我喝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花閒笑倒在桌上,撫著肚腹,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大……大哥,你……哈哈,你不是心酸的很麼,閒兒給你提供點應景的道具。特意勞煩彥彥給您倒的陳年老醋啊!你不喜歡嗎?”
�“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一個再一個,良心都被狗叼走。
�顏子仁怒了,起身掃視了鬨堂大笑的眾家人,惡狠狠說了句“跟你們這群人,無法溝通!”
�之後拂袖而去。
�顏彥對著花閒高豎起大拇指,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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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燈光漸起。
�吃過晚飯,顔子君陪花閒練了一會兒書法。二人品評比較,之後,花閒得出結論,她的字,肆意有餘,娟秀不足。
�顔子君笑她神經,字中有人心,卻不是人心的全部。怡情物什,不可過於較真。花閒對他嗤之以鼻,笑他不懂書法之精髓。可是轉頭再看一眼顏子君的字,謙和如君子,內斂如閨秀,挺秀如蒼松,奕奕風骨,藏於筆端,不外露,不藏拙,果然是字如其人。
�“閒兒,你對自己要求過於苛刻了。”顔子君看著花閒認真的眼神,無奈繳械。
�“岳父大人都說過,閒兒的字恣意飛揚,隨心自在,時而磅礴霸氣,時而秀美嬌柔,時而嬌憨討喜,時而鳳舞龍吟。閒兒,可是咱這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天才小媳婦兒,你對自己的書法功底還無自信?”
�“九哥,書法不是刺繡,追求花樣繁多,朦朧唯美。”
�“那閒兒你不也說過,書法就如劍法,練到一定境界,便可擺脫了走筆的限制,蘊情於字,做到自在隨心,距大成之日不遠亦?”
�“是啊,閒兒當初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近來又覺那是閒兒淺顯俗氣了,曲解了書法之道。俗話說學無止境,書法之學,學海無涯,閒兒還差得遠了去了。”
�“好啦,又鑽牛角尖,你這小腦袋瓜子成天都裝這麼東西,累不累?”
�“沒有啦!閒兒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呀!來,丫頭,相公給你彈奏一曲,想聽什麼,隨便點!”
�“真的?閒兒給你哼過的那些歌你都將曲子譜出來啦?”
�“相公不才,勉強作了出來。恐汙了娘子慧耳,屢經修改,今日娘子就給相公指教一下如何?”
�“我的相公作出來的曲子,自然是最棒的!”
�顔子君拉了花閒來到花廳,開了窗,將她抱到窗臺上坐下,自己這才踱到書小矮几前坐下,輕捻慢挑間,一曲清音《抬頭看煙花燦爛》自琴絃之中流瀉而出。花閒坐在窗臺上,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耳中淙淙琴音,將她的思緒拉昇,飛騰至九天之外。
�21世紀的媽媽可好?爸爸可好?楊笑可好?吳同可好?李夢澤和溫柔,可好……
�花閒的心澀澀的有點小疼。
�花閒的心甜甜的有點小酸。
�此生有了九哥,她的人生很完滿。
�此生已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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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院中的主屋依然亮著燈。
�聽到樂聲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