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哼一聲道:“若敵人來劫掠,你們兩個新入門弟子管個屁用。”周蒼道:“出雲大師伯的吩咐即是命令,弟子便是死也也不敢拂逆。”鄧濤道:“若敵人來劫,我倆起碼可以發出警報。”
周蒼開口閉口大師兄出雲,把出石嗆得毫無辦法,被兩人這麼緊催,那還有心思細想,披上衣服匆匆出屋。
兩人把均平往屋裡一扔,關上門追了上去。
出石愈走愈感不對勁,囚禁蒙月一事做得十分隱秘,瞭解內幕的幾人除他外全隨掌門人北上討伐,大師兄才出關怎會知悉?怎知道是我在看管?又怎派了兩個新入門的弟子前來?並且四下裡一片靜謐,半分不像逍遙宮潛入了敵人模樣。
一連串的疑問塞滿了出石腦海,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盯著二人。
露餡了,周蒼心中一突,裝著來不及停步撞上去,出石見他魯莽,提手推出,喝一聲“滾開!”周蒼雖做躲閃,但身形緩慢,肩頸結結實實捱了一記擊打,他唉喲一聲,不退反往前撞去,出石怒極,不假思索抬腳踹出。
眼見周蒼要被踹飛,忽他一個側身躲開,出手快如閃電,食指連點出石右腿足三里、陰市兩處穴道,與此同時左足抬起踢出石另一條腿的膝蓋。
這一連串動作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出石雖有數十年修為,一來毫無防備,二來臨變亦差,竟都未能躲開,一股鑽心疼痛自左膝傳來,緊接著氣海穴、天突穴被封,噼啪一聲,摔倒地上。
周蒼彎腰一把扼著他咽喉提起,低聲道:“別出聲,不然立即送走。”出石驚怒殊甚,最終驚壓過怒,連連點頭。
“蒙女俠關那兒,帶我們去。”
敵人出手乾脆狠辣,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犯不著為蒙月冒險斷送了性命,出石思索片刻,立即指路。
蒙月被囚禁在一間十分隱蔽的暗房內,若不是有人帶路,別說周蒼鄧濤,便是逍遙派內的弟子也未必能找到。
在出石照應下,一夥人有驚無險順利出了逍遙宮。哀求眼光中,周蒼把出石拍暈扔草叢中,三人隨即飛奔下山,到了安全處才停下歇息。
蒙月沒受折磨屈辱,可身心盡顯疲累,臉色晦暗,身為正派支柱的逍遙掌門不僅沒答應加入剷除青蓮教行列中,還忽施偷襲暗算,其所作所為對她打擊十分巨大,一度信心發生了動搖,路上默不作聲。
為蒼生,為正義,影孤只單的風裡來雨裡去奔走大半生,換來處處碰壁,堅持還有意義嗎?
待靜聽完周蒼敘述,蒙月緊皺的眉頭才漸漸松下,連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旋即道:“誤會既深,黃千繪一干人與咱們只怕要生出大火拼,咱們須得立即回閩阻止。”周蒼道:“晚輩正有此意。濤哥,咱們這下狠狠得罪了逍遙派,不怕君子,就怕小人,你立即帶伯父母躲藏,風頭過去再說。”
鄧濤道:“是,事態緊急,那我便不隨你們北上。”周蒼道:“回去跟冰冰說聲,讓她不必跟來,留下向長樂前輩多學些本領。”
“放心。”
道別聲中送走鄧濤,周蒼與蒙月買了兩匹駿馬,日趕夜行,往福建武夷進發。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六日後,武夷山,虎跳宮,殺聲震天,血流成河。
“我們還是遲來半刻!”望著虎跳宮內外廝殺的雙方,蒙月痛心疾首悲嘶,北上路上最擔憂屍橫片野的景像,終於實景呈現於眼前。
周蒼沉痛卻不衝動,攔著蒙月道:“咱們不能貿貿然衝出去,須看黃騰是否在陣中,最好能暴起擊殺,那便所有犧牲都值回來。”
蒙月點點頭,當即弄亂頭髮,血汙塗臉,本已風塵僕僕疲倦不堪的二人,經刻意修飾來了個大變樣,不仔細看,碰面也未必認得出來。
從樹林中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