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尷尬的境地,他從未遇到過。
當時別提有多窘迫了。
周圍都是犯人嚎叫的聲音,還有的犯人就在他不遠處審訊。
那酷刑簡直看得讓人心驚膽戰,汗流浹背。
果然進入這裡的人,沒一個是完好的。
他也不知接下來自己要面臨什麼。
想到這些,他愈發的緊張,肚子也拉得更厲害了。
可想而知,褲子下面全部都溼掉了,自然惡臭陣陣。
“阿辭,你不會嫌棄我吧?”顧修冥擔憂地問。
讓他在夫人面前如此失態,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辭卻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我怎麼會嫌棄呢?我與你同生共死,早已生死相依,不管你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
“待會兒,我讓人拿一些衣物過來,給你換了再進府吧。”
“我親自給你擦洗乾淨可好?”
顧修冥感動得無以復加,“阿辭,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那你見到宸王了嗎?他可曾說什麼?”
顧修冥搖了搖頭,“並未,只說讓我等,可是等了一宿,也沒見人,今日他的手下乘風說,宸王有事兒出門了,讓我先回來,我出來後便遇見了你。”
“那可真是怪了,宸王發什麼癲?竟然如此對你,改天,一定要參他一本!”楚辭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千萬別!好在我沒有什麼事情,宸王位高權重,連當今聖上都倚重她,怎敢動聖上寵的人,這口氣,只能忍了。”顧修冥嘆了口氣。
怪也只能怪永安侯府沒落了。
換做祖上時的風光,這宸王哪裡敢欺辱到他侯爵府的頭上!
回到府中,楚辭便親自給顧修冥擦洗了身體。
哪怕是那些汙穢之物,她也未曾嫌棄過。
當真是真愛!
“阿辭,你是沒有體會過那種生不如死的境地,在裡面的每個時辰,對我來說,都是度日如年,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顧修冥閉上了眼睛。
他生長於侯爵府,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這一次恐怕讓他終身難忘。
楚辭給他穿好衣裳,依偎在他懷裡,“侯爺,一切都過去了,母親還一直擔心你,你趕緊去瞧瞧她老人家吧。”
顧修冥點了點頭,去了壽安堂。
昨夜有辱斯文的事情,他只告訴了楚辭。
對於其它人,只是安慰說自己沒事,坐了一夜便回來了。
經歷這一遭,顧修冥的身體出了問題,也許是拉了太久的肚子。
他告了幾天假,楚辭給他請了大夫瞧瞧。
柳千雪聽聞,親自做了點吃的帶來。
沒等見到顧修冥,便被楚辭一頓羞辱,讓她滾回去。
楚辭從前忌憚柳卿卿,那是因為柳卿卿是顧修冥的嫡妻,與她平起平坐。
而柳千雪只是一個妾室,且父親是五品小官,自然沒將她放在眼裡。
顧修冥養病期間,柳卿卿倒是清靜了許多。
再也沒人要與她生孩子了。
這日恰逢是她生母陸清荷的忌日,柳卿卿便帶著芳菲,前往普陀寺祭拜。
陸清荷死後,柳卿卿覺得,柳家配不上她,於是將她供奉在普陀寺裡。
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帶著祭品,前往普陀寺。
祭拜以後,柳卿卿讓芳菲在佛堂等她,她去後院找方丈大師。
每年她都會與方丈詳談,給普陀寺捐一些香油錢。
她來到後院,發現這裡沒有一個人,倒是有一批黑衣人出現。
似乎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