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床邊,抱住趙媽媽的胳膊,小貓一樣地在趙媽媽的頸窩處蹭了蹭,撒著嬌道:“媽媽,你可知今日一早舅母找我說了什麼話嗎?她要我快點將箱籠(。3uww。)整 理好,該鎖好的就鎖到庫房裡去。”
趙媽媽擔憂的眸子立即晶亮晶亮的,眉頭一蹙,舅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金銀首飾自有鐵箱鎖著,一路從汝陽運上京,也沒招來什麼賊,非要鎖到曹府的庫房裡做什麼!三番四次地催,難道也跟俞家那些個遠房親戚一樣,打小姐身家的主意?
俞筱晚瞧見趙媽媽的神情,就知只需點這一句便足夠了,當初,可是趙媽媽發覺舅母貪婪,多次提醒自己當心的。這會子還沒識清舅母的真面目,就由她來幫忙好了。她算計舅母,為的就是讓老太太看清張氏的真面目,這回還順便處置了靛兒,不得不說是個意外的驚喜。
慢慢敲掉張氏的爪牙、再幫她扶持一個敵人,即使她有強硬的孃家做後臺,也會在這曹府中腹背受敵。
處置靛兒,分張氏的權,老太太嚴令禁聲,府中的下人們連私下議論都不敢,這件事便雲淡風輕地飄過了。次日吳麗絹到雅年堂來學規矩,仍是如往常一般與曹中雅親親熱熱地說笑。
這也是個人物!俞筱晚瞧在眼裡,暗生警覺,這樣的人,可以互惠互利,但決不可以深交,更別想與她談什麼友情。
剛學瞭如何給貴人請安,曲媽媽便慢慢地走進東房,笑盈盈地道:“夫人請吳姑娘和表小姐過去說說話兒。”
吳麗絹和俞筱晚忙跟著曲媽媽到了正廳,張氏熱情地讓了座,示意紫兒捧上一隻托盤,裡面裝著三支宮花、三支赤金鑲紅寶簪子、一支銀鑲瑟瑟的雙股釵和一支絞絲銀鐲,“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送給吳姑娘的,明兒開始要學妝飾,沒有首飾怎麼行。”
吳麗絹立時紅了眼眶,芙蓉玉面上流露出感動的神色,深深一福,“多謝曹夫人。”
張氏熱情地拉著吳麗絹的手道:“昨日都是靛兒那丫頭弄出來的誤會,你需知我也盼著你好,女孩兒出嫁,總歸得有孃家靠著,咱們曹府就是你的孃家。”
這話裡的意思太過明白,即便是吳麗絹被攝政王選上了,要站穩腳跟,還得有人支援著。
吳麗絹忙喏喏地應了,又謝了一次恩,才收下首飾。
張氏先讓吳麗絹走了,朝俞筱晚笑笑,“你如今還在熱孝期,戴不得首飾,待你出了熱孝,我再送你。”
俞筱晚忙道:“晚兒省得,先行謝過舅母。”
她迎向張氏的目光平和溫婉,不躲不閃,張氏心中嘀咕,難道真與她無關?
一早張氏就暗暗差人調查,她到底管家了十餘年,多少有些威信,很快查出俞筱晚的人昨日單獨去廚房點過茶點,便開始懷疑是不是俞筱晚與武姨娘勾結了,可是現在看到俞筱晚這般真誠鎮定的模樣,又不由得猶豫了起來,按說,晚兒得罪了我,對她沒有半點好處,莫非,真的不她?
張氏溫和親切地道:“聽說你讓管家在京城中尋門面,想開間鋪子?”
俞筱晚忙答道:“是的,田產和莊子都在汝陽,太遠了,晚兒便想將店鋪結束了,改到京城來開,也便於管理。”
張氏贊同道:“正是這個理,你日後嫁人也是嫁給京中的名門子弟,嫁妝莊子那邊遠,太不便利了。我同你說,城中的鋪子都是滿的,插不進手,城西倒還有三家門面,我本是想買下給曹府置辦產業的,你若是要,我就先讓給你。”
俞筱晚顯出又驚又喜之色,忙真心地道了謝。
“我明日讓人將店鋪的位置指給你。”張氏說道,還想多套套俞筱晚的話,問她想開什麼鋪子,可是被爵爺踹了一腳的腰窩子處,坐久了就火辣辣的痛,她只得先讓俞筱晚回去學習了。
俞筱晚忙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