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江寺丞府上的丫頭們,也是穿的青衣比甲,唉,這……這可怎麼辦?”
北王妃暗罵一句老狐狸,她亦是一府之主,哪裡聽不出這其中的關鍵?若是鳴兒指認不出那名丫頭,曹家就能反咬一口,王府雖能壓人家一頭,但曹家也是勳貴,她夫君又剛巧與攝政王兄長政見不合,還真怕有人拿這事兒做筏子……
乘現在張氏有意將矛盾往別的府上繞,北王妃便順坡下驢道:“可不是嗎?或許是旁的府中的人相請……這……唉,旁人的事本妃不方便說,只是此事鳴兒著實不該,即便是有小姐約你,你也應當秉執禮法,不來相見。旁人如何不自重是旁人的事,你是世子,得有自己的尊重。”
這話明著是說北世子,其實暗罵曹中雅不自重。張氏如何會聽不出來?只不過,鬧到現在這番地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她哪裡還敢回嘴,只是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當作沒有發生過罷。”
這便是要求北世子不要四處亂傳。
北王妃笑盈盈地道,“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是本妃帶了世子過來,與曹卿家的家眷結識一番而已。”
張氏得了這番保證,心下大喜,忙將曹中雅拖出來見禮。北王妃細看了幾眼,笑贊“真漂亮”,她身後的嬤嬤便遞上一支成色不錯的玉鐲,張氏百般推辭,北王妃佯怒道:“給晚輩的見面禮,還沒聽說過不收的。”
張氏這才令曹中雅收下,算是跟北王妃結識了。女孩兒家雖是及笄之後才出嫁,可是到了十一二歲,就得開始張羅親事了,北王妃主動送見面禮,對曹中雅來說是件大好事,令得她日後在貴女之中,亦多一項人脈。
居然讓舅母扭轉了局勢,……只能說,舅母的心思縝密,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俞筱晚暗暗提醒自己,日後跟舅母鬥心眼兒,得多多留意,萬不可出一點差錯。
23。命中之人是誰
送走了北王妃,曹清儒瞥了張氏一眼,先行去母親的香房候著。張氏知道還有兩個人要說服,卻還要提醒屋內的所有人,“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叵是漏了一個字出去,不誰是誰,一律打了板子,全家發賣。”
提點了丫頭們後,這才發現俞筱晚居然也在屋內,張氏忙將下人打發出去,拉著俞筱晚的手,兩滴淚水就這麼流了出來,“也不知是哪個黑心肝的,居然這樣害雅兒,幸虧這屋裡還有人伺候,便是傳出去,雅兒的名聲也不會受損。”
俞筱晚忙表示,“方才不是北王妃帶世子過來小坐嗎?哪裡有人害表妹?”
張氏將淚水一斂,專注地看向俞筱晚,俞筱晚神態平和地迎視回去,眼眸寧靜祥和,沒有半分不自在,也沒半分嘲笑之意,真真是好定力!張氏壓下心頭的驚訝,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對她如此識趣表示欣慰。
張氏親自到老太太住的香房,曹老夫人和曹爵爺都在等著她過去說明,她先抹了抹淚,暗示道:“爵爺最近辦了幾件大案,也不知是不是暗中得罪了誰,就算是冤了誰,這些人怎麼就不能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地質問爵爺呢?”
曹老夫人原也想不到會是張氏一手策劃到自個兒的女兒身上,當時聽到這事,便認為是旁人故意諂害,現在聽了張氏的暗示,更加堅定了,心頓時便揪了起來,沉吟道:“沒錯,這樣的腌臢事素來不少,兒啊,你可想得到是哪些人麼?”
曹清儒的思路也立時被引到了這上面,他如今是攝政王手下的強兵,朝堂中又暗分了幾股勢力,私下不服攝政王的官員多的是,雅兒還真難免是被牽連的。想到這一層,他立時大怒道:“豎子!有本事就衝著我來!”
老太太嘆道:“他們就是沒本事,以修身不正為由被罷官的官員可不在少數,你日後更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又朝張氏道:“咱們內宅婦人,也要注意,不能給爵爺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