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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因為記得,所以想起來心口就在痛,偶爾痛得呼吸不過來,只想忘掉。

只想遠遠地逃離。

雪音心裡很涼,卻溫柔地沖他一笑:「若真的如世子所言,往後你我二人便還是夫妻。」

陸靖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他伸出來胳膊把她擁到懷裡:「雪音,你這樣乖一點我最喜歡。」

雪音靠在他胸膛之上,從前除了房事之時,他們從未這樣擁抱過,此時這樣抱著也只讓她覺得陌生至極。

明明知道都是假的罷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而又動聽:「世子走了這樣長的路,又穿得單薄,腿傷可還疼了?一路上我都在心疼,世子眼底都是烏青,怕是也沒睡好。」

陸靖言吻吻她的發頂:「你說呢?這些日子你到處亂跑,我怎麼都尋不到你,哪裡能夠安好。今日聽說你在京兆伊,我起身便去了,顧不得穿厚衣服,腿已經疼了半日。」

男人語氣溫軟,是難得的好態度,似乎還帶著委屈,與從前的他真是大相逕庭。

雪音卻越來越覺得諷刺。

他是哪裡學來的這些溫柔樣子?是從通房那裡學來的?還是說,從前就是這樣溫柔地對待林若幽的?

她鬆開他:「世子,我幫你捏捏腿好不好?」

陸靖言從前腿一疼便是她伺候,給他用溫熱的沙袋一點一點地揉捏,旁邊再點上一盞香,他每次都會舒服地睡著,再醒來時,她都會依舊守在他身邊,沖他溫柔一笑,問他有沒有舒服一點,再捧上一杯沁香的茶水。

自打和離之後,他才知道從前她對自己究竟有多好,如今腿越是疼,他就越是懷念那些好。

「好。」陸靖言答應下來。

雪音像從前一樣,服侍他躺下來,在旁邊點了香,聲音柔婉,一舉一動都溫柔至極。

陸靖言始終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本身想喊她音兒,卻又覺得喊不出口,最終只是說:「雪音,我會好好待你的。」

雪音的手在他腿上揉捏,語氣波瀾不驚:「這些日子我在外頭見了許多新鮮的事兒,有位阿姐年紀輕輕的便死了,她丈夫竟一次都未曾去祭奠過。我常常想,一日夫妻白日恩,何況阿姐生前極其喜愛她丈夫,為何那人就如此絕情呢?」

陸靖言笑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去祭奠恐怕就是不喜歡她罷了。這世上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又談何容易?大多人即使是夫妻,也是沒有感情的。」

他也是這般曲折之後才發現自己對雪音的在意之情,說著話,拉起來她的手放在唇邊,問:「自從年前你病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了。」

一連幾個月,他從未碰過旁人,體內的火蓄到盛不下的時候還夢見過雪音,此時被她軟滑的小手在腿上揉來揉去,心中早已蕩漾起來。

他們互相都有情,如此良宵豈容再辜負?

雪音怔怔的,心中一陣苦笑,他自己都這樣認為,不去祭奠,便是不喜歡罷了。

所以,上一世他從未祭奠過自己,就是因為完全不喜歡不在意。

乍然發覺陸靖言眸子裡的火熱,雪音連忙道:「世子如今腿傷發作,我幫你緩解一番疼痛,等到明日晨起……世子不是最喜歡晨起時……」

他從前晚上去她房中弄得她渾身酥軟,第二日晨起往往比頭天晚上還厲害,他更喜歡早上做那種事情,雪音心裡非常清楚。

這讓陸靖言甚是滿意,他親親她的手心:「若是依著我,非得此時才行。可既然你都發話了,本世子便聽你的。明日晨起,把這些日子都補回來。」

他想到她跟旁人說自己至多一盞茶時間,忍不住哼:「讓你瞧瞧,本世子到底是一盞茶還是十盞茶時間。」

雪音臉上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