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來,把我孃的嫁妝單子遞給我爹過過目,爹他自會替我這個親女兒做主的,畢竟,二皇子還在外頭呢,他老人家不會希望這件事鬧開的!”
蘇婉清皮笑肉不笑地說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彩月被自家夫人這麼一喚,愣了好半會兒,才慌慌張張地從懷裡取出那張單子。
此時此刻她難掩激動,連手都在微微發抖。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這麼有魄力、有腦子。
嫁入侯府這麼久,偏偏等今日來討這嫁妝,原來不是沒理由的。
一個是作為當初‘錯上花嫁’的一方,她能安然無恙地出現相府已經公然昭示侯府並未苛待於她,相府多少也得拿出個尊敬的態度來;
另一個是相府最受寵的二小姐生辰宴上,聚集而來的都是京都的人中龍鳳,吞了嫁妝這事一旦傳開,丟的臉可就大了。
更何況今日又巧,連二皇子也來了……這不是天時地人和麼?
蘇婉清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著蘇炳成發話。
可是臉色陰沉的蘇炳成捏著那張單子,沒有說話的意思,似在斟酌。
【搞siao,我娘給我的東西,也是你們能肖想的?】
蘇婉清冰冷而堅定的聲音響起,“爹,念在你生養我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宣揚出去了,但是你再繼續裝死就不禮貌了。”
“胡鬧!!!”
蘇炳成總算是憋不住了,堂堂一個相爺,在朝堂上風生水起,卻在這裡被自己的女兒拿捏,你讓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你這個逆女,給我滾出相府,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此刻他也不管蘇婉清是什麼侯府夫人了,不將她打得滿地找牙已是最大的尊重。
“趕緊滾!”
蘇婉清放下茶盞:“這意思是不打算還了?”
崔婉站在原地,臉色比蘇炳成好看不到那裡去。
這個小賤人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操控了。
“相爺,您消消氣,清清怎麼說也是咱們蘇家的女兒,您是她的父親,她不會真的如此不講理……”
蘇婉清看著崔婉虛偽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一陣噁心。
“你這張嘴還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我孃的嫁妝本來就是留給我的,我有權利處置它,要回來是不講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嗎?你私吞孃的嫁妝,這話傳出去,你兩個女兒的終身大事,只怕得緩緩了!”
她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清清,你誤會了,你母親的那些小飾品,我覺得不值幾個錢,就拿來用了……你現在已經嫁入侯府,作為一家之主,怎麼會缺少這些東西呢?”
“嫁入侯府?”蘇婉清輕蔑地笑了笑,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嫁入侯府的吧?
崔婉微微一怔,心裡暗自責怪蘇婉清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