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皺起了眉頭,“她怎麼可能在沈侯爺的眼皮子底下偷走那幅畫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顯冷笑一聲:“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足夠的決心和智謀,一切皆有可能。我們必須阻止她,不能讓她得逞。”
這話一出,王安和韓朝都沉默了下來。
“說夠了?”沈寒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三位。
李顯忙道:“世子,我可說到點上了?這蘇婉清果然不簡單!”
“放你的狗屁去,你說的和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
沈寒不耐煩地打斷了李顯的話,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中透著一股冷意。
“蘇婉清若是真的想要偷那幅畫,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沈寒的話讓三人都愣了一下,他們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更奇怪的是,沈寒怎麼知道人家今夜要偷畫?
“那世子您的意思是?”李顯試探著問道。
“蘇婉清並沒有想要偷那幅畫,而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她。”沈寒淡淡地說道。
三人聞言,都陷入了沉思。
沈寒這腦回路,他們幾個都快跟不上了。
夜幕降臨,就像一隻巨大的網,悄然向幾人收攏。
靜默了半晌,韓朝終於忍不住問道,“世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沈寒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也沒啥,小爺我就想是看看,蘇婉清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叔叔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第一次翻進蘇婉清的東苑被她欺負,叔叔不幫他出氣是念在她初犯,不認識他這個世子。
那上次他聽聞蘇婉清管家,再次翻進東苑查探究竟時,被蘇婉清的人逮住,丟人至極,叔叔還罰了他,總不是偶然了吧?
在明月樓那回,蘇婉清醉得一塌糊塗完全是她自己貪杯,而且他根本不曉得那人是蘇婉清,叔叔竟然不聽半句解釋,用弓箭射得他滿街亂竄……
雖然不算太明顯,但也很難說叔叔對這個蘇婉清沒有特殊感情……
到底是不是真的動了心,就看這一次了。
“侯府珍貴的字畫和珠寶不在少數,但真正在叔叔心尖兒上的也就只要那副畫了,就連我去討,都要挨一頓說教,我就不信蘇婉清偷了這玩意兒還安然無恙!”
李顯聽完,豎起了大拇指,“妙啊!”
“原來世子是想要試探侯爺對於蘇婉清的看法,若是蘇婉清偷了那幅畫還能安然無恙,說明她有點能耐,侯爺對她一定有特殊的感情,但若是侯爺生氣了,也有足夠的藉口把她給休了,那時,就連皇上和蘇相也不敢說什麼”
“還是世子的腦袋好使啊!”
沈寒微微勾唇,臉上帶著幾分陰鷙。
蘇婉清若是真的敢偷那幅畫,那可就精彩嘍。
他篤定蘇婉清和自己約好了,不會叫人特意守著東苑,果然幾個人順利地翻進東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