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裝得那麼堅強, 原來還是害怕拒絕。
三月十四號,白色°情*人節。
白色°情*人節和傳統的情*人節一樣,都很受大家歡迎。
曾經滄海難為水。
森川操場邊上的綠化樹繁茂美麗,四季常青。
唐琅的生日就在這天,他說,曾經滄海難為水。
是不是就像,美人紅衣紗,輕幕羅幔鏡花水月,輕紗撩?
琉璃色的陽光透過層層的枝葉照射而下,彷彿鑽石碎開一樣,落一地跳躍的光圈。
操場上架起了很大的臨時舞臺,臺下大多是來來往往忙碌著的學生會成員。
唐琅站在臺上,仔細檢查著安全裝置。
光線明媚,明媚到憂傷。
憂傷就像潮水,千軍萬馬一樣襲來,並不真切的感覺。
“當會長的不累死?”賈棟和我一塊站在臺下,他手腕兩邊掛滿了一條一條的骷髏手鍊,在那邊不屑的說道。
“明明是你懶得讀書,找藉口吧。”我斜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語氣,唇角卻微微揚起,帶著玩味的弧度。
笑靨明媚如初,一如蒼藍的晴天,不染雜質。
我一定會像這樣一直快樂下去吧。
會……不會?
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種無助的不安感,果然是我太敏感了麼。
“小憶。”唐琅清朗的聲音倏爾傳來,只見他走下臨時舞臺走到我跟前,笑得很溫柔,似乎噙著水,像是會發光的魚兒匍匐在海岸線邊,泛著微藍的光。
“生日快樂!”我剛把包裝好的禮物拿出來,就被賈棟很不客氣的一把揪著袋子揪走了。
唐琅溫柔平靜的一雙眸裡漾開輕輕的笑意,依舊穩重的模樣。他直接摟過我,柔軟的桃花色唇瓣有些涼,貼著我的耳畔,輕言:“謝謝,小憶。”還是不敢踏出那一步,怕嚇壞了你。我一直寵在手心裡的小憶。
琉璃色的透明光線落上我們彼此的髮梢,泛出暖色的光澤。
腦海裡猛然浮現出那句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是情話吧。
“又不是沒收過禮物,那些其她的女生送你禮物怎麼不見唐琅你送一個擁抱?”賈棟幽幽的聲音傳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手上把玩著我送的那個禮物但沒有拆開。
唐琅鬆開我後,看向賈棟,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唇瓣薄薄的,“賈棟,別告訴我你其實從小暗戀我,所以吃醋了。”
賈棟臉一沉,額頭上多了好多黑線,口氣更幽深了:“我明明是喜歡女人的好不好!”
唐琅有些妖的勾起唇角,“那就閉上你的嘴。”
賈棟又兩眼汪汪了,“唐琅不帶你這樣重女輕男的啊,我好歹也是祖國培養在溫室裡的一枝花耶。”
還一枝花,你是傳說中的如花麼……
“賈棟你送禮物了麼?”我涼涼的看了賈棟一眼,這小子……哼哼。
賈棟把我送的禮物丟到唐琅懷裡,然後搞怪的賣萌道:“琅兒哥哥我把我打包送給你吧……”
唐琅一隻手似乎很無語的撫上額角,垂下的黑色髮絲略略遮住細長的眼睛,“賈棟你乾脆把自己打包送到亞馬孫那裡餵食人魚好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亡魚是深海的疤。 時光是影子的心。
微風輕撫,已經開始帶著些燻意。
櫻花開始開了。
一小簇一小簇粉色的花蕊,花瓣邊沿有些淡淡的純白,有一種櫻花也叫晚櫻。
紅白相間,櫻花一團一團的開放除了樹枝就是花朵,像是美人,硃砂紅。花朵中間是漂亮的花蕊,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