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個女的耶。”他又說。
我對賈棟的幾個朋友也多出了幾分好感,揚起唇角真誠的道了句:“謝謝。”
那個男的反倒有些別捏起來:“謝什麼?婆婆媽媽的。我們幾個先走了哈。”那個男的擺擺手就和其餘幾個人一起走了。
先前那個戴耳釘的瘦瘦的男生也對我笑了笑,有些清秀的樣子:“唐憶拜啦。”
還真是自來熟,一個個都是樂天派。
吊兒郎當的,和賈棟一樣。
說實話,賈棟的這群朋友我很喜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
還挺可愛的嘛。吊兒郎當的外表下其實都挺善良的吧。
只是到了某一階段,或許因為某種原因我們都開始叛逆起來。
開始用不顧一切的追逐叛逆證明自己的信仰,想要自由自在不被束縛快快樂樂的。
天穹的顏色只是心情渲染上去的色澤。
雲端上的傷感,等待陽光的青睞。
我們都還沒有真正長大,都還在無知明媚的笑著。
喜歡把礦泉水的空瓶子放在教室的窗邊,陽光折射而過,閃爍開略微刺眼的光芒。
聽著頭頂上的風扇發出轉動的聲音,寧靜悠遠,只不過幻想一場。
半響,我轉身,看到不遠處那個穿著灰色寬領的少年溫柔的對我展顏輕笑,渲染過一片繁華。
抵不過此間少年,留不住似水流年。
他眼裡像是煙火一樣的溫柔漫過一場荒蕪。
只要你出現我就會安心,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多想。
他眉梢帶笑著朝我走來,熟悉的指尖撫上我的側臉,笑道:“小憶。”
【最怕的就是在乎的人說話突然變了口氣,那種感覺就像是全世界都不要你了。】
逝水流年輕染塵
黑森林包廂裡,我坐在唐琅身側,看著他低著頭替我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黑色的額髮微微垂下,俊朗帥氣的側臉鍍上微光,像是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塵的荒途裡輾轉成歌。
賈棟和幾個男生在說笑。
安涼拿起了話筒站在點歌的大螢幕前,只有簡單的伴奏,幾乎算得上是清唱了。
“我怎麼捨得看不見
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
雨點掉落下來
打溼整個屋簷
你淋溼站在我左邊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
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
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
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藉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
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
安涼的聲音很好聽,溫柔清晰,動人的音質像是有流水般的形質一樣。
她側過身看了唐琅一眼,眼角攜帶上一絲柔意。像是羽毛一樣的輕柔飄逸的笑意。
唐琅看著她,把拉開拉環的易拉罐遞給我。他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色平靜。
不少人看著安涼和唐琅兩人,但是誰也沒有多做一步的反應。
安涼轉過身繼續唱著,背影纖細。
唐琅側目看著我,眼底深邃溫柔。
我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琅兒。”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他拿過我手裡的易拉罐卻是一飲而盡,喉結隨著動作一上一下,有著說不出的迷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