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一直有人在保護我。
我不想做個懦弱的人,外表不一定和內心成正比。
像是格林童話裡的白雪公主吃掉的那顆毒蘋果,一半有毒一半沒有。
‘寶樂迪’黑森林包廂。
我正要拉開包廂的門,就有一個極度邪魅輕佻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怎麼,這次沒有走錯包廂了?”
路西法。
路西法和地獄的魔鬼不同,因為他曾經是天使。路西法又和天使不同,因為他已經墮落為惡魔。
我轉身看向那個穿著紅外套分外妖魅危險的男子。他靠在對面包廂開啟的門框邊,微微斜著身體,唇邊勾出的笑意深如潭水。
眼角那顆紅色淚痣依舊清晰動人。
說過的,此生難忘。
有紅淚痣的男子,楊妄言。
我一直記得,紅淚痣的男子很妖。
楊妄言你和其他人都不同。
你笑著,雖然溫柔,可你的眼裡卻是乾淨到什麼都沒有。
你溫柔起來,比什麼都危險。
“唐憶。”他笑著叫我的名字,眼角輕輕上揚,妖魅的那顆紅淚痣也跟著揚起,漂亮卻是一種太邪魅的妖。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挑了挑眉,楊妄言這樣的男子會是我一生中最坎坷的相遇,一開始我就知道。
他只是笑著,溫柔邪魅。
楊妄言這樣的男子,想知道我的名字應該輕而易舉。
“看來你也沒有忘記我。”他上前幾步,靠近我,笑的有些邪肆,卻很矛盾的不失一種溫柔。
精緻到像琥珀一樣的男子。
【把我想的太複雜 ;說明你也不簡單。】
終人卻散、情海未淡
”楊妄言。”我彎彎唇角,看向他的那顆淚痣,我還記得他那天說的,那顆淚痣。
——它從此是你一個人的。
“妄言,你怎麼會叫這樣的名字?”我笑著問她,或許是第一感覺,感覺楊妄言和我一樣。
他勾勾唇角,沒有回答反而說:“唐憶,你是第一個這樣叫我名字的女生。”
“妄言麼?別人稱呼你楊少時你很開心?那不過只是別人在阿諛奉承而已,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你有沒有想過離你最近,你最信任的人在你背後捅你一刀?”我如是說著,直直的看著他。
高處不勝寒,最本質的現實。
“捅一刀而已我不會痛,只要那個人不是你。(。pnxs。 ;平南文學網)”他笑著,邪氣危險。
“不是我?我不會拿刀捅別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絕望。人的悲傷歷經五個階段,先是否認,再到失望,然後開始迷茫,到了絕望,最後才會接受。經歷前四個階段時,已經很痛苦了。”我說著,面對楊妄言這樣的人,我似乎什麼都可以說。
因為很像我,卻不是同類人。
“對於我來說人生只有絕望,所以我也不在乎多一點少一點。”他一側的唇角邪邪的上揚,眼裡平靜,一如初見。
波瀾不驚,乾乾淨淨。
什麼也沒有。
我笑笑,對他說:“我還有事,不聊了,楊先生。”
楊妄言,妄言。
不過是妄言。
我拉開黑森林包廂的門,進去的前一秒我聽到楊妄言低低的聲音:“唐憶,我們不是一類人。”
我們不是一類人。
因為我有我的世界,而那個有著漂亮紅淚痣的男子和我不會是一個世界。
黑森林包廂裡一個人都還沒有。
迷離的光線充斥著房間。
太靜謐的環境,以至於又讓我誤以為只剩下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