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秦朗心裡面疑竇叢生,覺得這個安七夜此刻很是奇怪。
本不想去理會他,直接繼續坐車上山。
但看到安七夜雙手晃晃蕩蕩的往山下走,一點都不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強者,倒像是一個喝醉酒以及失戀的卑微男人。
“安七夜,站住!”
秦朗拍了拍司機的車座,之後推開車門走下去,朝著安七夜喊道。
安七夜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山下走,秦朗幾步走過去,拽住他的手臂。
“安七夜,你這是怎麼了?”
安七夜停下腳步,緩緩的抬頭看向秦朗,眼中沒有半點神采的微笑著回答:“秦宰您好,我要下山!”
他竟然在微笑?
秦朗被嚇的鬆開安七夜,只覺得氣氛詭異的很,讓他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從未見過安七夜笑,而且還是微笑,這種微笑格外的滲人。
自從知道宗鐵勳身邊的安道白和安七夜之後,他就讓金闕組織情報人員查了很多,最後知道安七夜的基本情況,包括她以前在各個國家的所作所為。
這小子活脫脫的像是第二個自己一樣,不,準確來說是像自己以命相搏的那幾年,為了換取一條出路和未來,不惜這條命,寧死也要殺光敵人。
也因為那幾年的兇狠狀態以及闖出來的名聲,所以西方各個勢力對自己才會如此懼怕和畏懼。
可此刻的安七夜,哪裡像一個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秦朗覺得很是奇怪,這個安七夜前幾天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決絕。
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打擊?讓他變了樣子?
“你去哪?”
秦朗見到安七夜依舊渾噩的往前走,寸步不停的往前走,不禁開口問。
安七夜沒有回過頭來,只是笑著回答秦朗:“多謝秦宰的關切,我要下山,找個破廟,睡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個安七夜的身上,終究有了鉅變。
“站住!”
秦朗沉聲開口喝叱,喊住安七夜。
安七夜緩緩轉過身來,望著秦朗,笑問:“秦宰要殺我嗎?如果想的話,你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
說著,安七夜閉上眼睛,只是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一股頹敗的氣機極其明顯。
秦朗確定這小子出問題了,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安七夜的資料顯示,他從小到大沒有哭過一次,但是此刻他哭了。
還有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露出笑容的時候,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安道白給了他一顆糖。
剩下的安七夜從未笑過,更未曾哭過。
“你跟我上山,來!”
秦朗沒時間在山路浪費,強硬的抓著安七夜的手腕,將他拽到專車上面。
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上山之後,應該就能一清二楚。
安七夜是從山頂走下來的,那麼也就是說他可能是在山頂上面,受到了嚴重的刺激。
至於這個刺激是什麼還未可知。
“繼續上山!”秦朗開口,對司機小王吩咐道。
司機小王點了點頭,在後視鏡看了眼頹然的安七夜,之後繼續開車。
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山頂的院外。
秦朗帶著安七夜走下車。
院內的樹底下,坐著刀疤叔一個人。
秦朗推開院門,帶著安七夜走過來。
“刀疤叔,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秦朗不解的問,看向刀疤。
刀疤抬頭,先是看了眼秦朗,之後發現了跟在秦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