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開口示意。
譚應無奈,只能抬起頭來,看向秦朗。
這一看,他就心裡一顫。
秦朗此刻的目光如炬,眉宇如劍,渾身透著殺機,彷彿要殺了他一樣,讓他極其害怕。
他連忙側目,換了個目標去看,再也不敢看秦朗的正臉。
“譚高員,你是兌省二把手,在兌省這麼多年工作,可謂是勞苦功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對前段時間,山市的情況,是怎麼看的?”
“周家的饢瘡存留三十多年,是怎麼做到的?”
“周家盤根錯節數十載,市裡面和省裡面就沒有察覺?”
“不必緊張,正常回答就可以。”
秦朗一連三問,死死的盯著譚應。
這對譚應或許不公平。
但有理由。
因為十五年前,就是山市政事堂的大高員。
在周軍和周軍的姐夫兩個任期的中間,便是譚應擔任。
也就是說,譚應的前任是周軍的姐夫,譚應的下一任就是周軍。
他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更是穿插在周家兩大中心人物之間。
說他沒問題,鬼才信。
秦朗此刻問這些,也是在延續著在山市未處理完的工作。
他們之前以鑑查院督導組身份調查山市,但並非完全調查結束。
至少省裡面這條線,以及周家和其他分支線,還沒有查清楚。
他們只是挖掉了周家這塊膿包,讓山市政事堂為之一空。
但更高層次,更深層次的蘿蔔,還沒拔出來。
這一次秦朗光明正大的入駐兌省,拔的就是這些更深層次的蘿蔔。
只不過從先前調查的結果可以預料到,這個已經露出頭的蘿蔔,就是眼前的譚應。
口口聲聲說退休,退居二線。
明明還有三年的時間。
你急什麼啊?
這麼著急退休?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