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霄聽著趙麒的話,臉上露出笑容的繼續說道:“老臣知道國王是個有格局的君王,自然不會多想什麼,可臣子該做的事情,該提點的情況,還是要提點一下。”
“不過這件事解決起來,也不簡單。”
“秦朗的為人,臣很瞭解,畢竟他是我徒弟,他是個寧折不彎的性格,以他的性格必然不會被國王你利用為棋子,用來對付孔照祥。”
“當初先王趙懿就沒有成功,只怕國王您也不行。”
“所以想要壓制住孔照祥,還是應該按照老臣之前的想法,封他為郡王,同時免除他首宰之位。”
“免除了他政事堂首宰的身份,合情合理,因為新君新氣象,新朝新臣子,一代君王一代臣,這是規矩。”
“同時國王既然要封秦朗為秦王,那就卸了他政事堂宰相的職務,他已經是王侯勳貴,就不能繼續把守宰相之位。”
“其實先前老國王在位時候,讓秦朗做宰相,就已經有些不符合規矩。”
“如今國王您上位,更不能讓這種不符合規矩的事情,繼續發生。”
“讓秦朗做一個王侯,做個勳貴之首,已經是滔天的恩德。”
靈武霄面色極其嚴肅的開口。
他說出這一番話,這一番言論也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他可不是坑徒弟,他反而是保護徒弟。
秦朗年紀輕輕的就驟登絕對的高位,甚至已經不亞於親王爵位,這樣的地位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秦朗才二十九歲而已,還不到三十歲。
這樣的秦王,太可怕了。
一旦有任何情況,都會對秦朗產生致命的構陷。
靈武霄可不相信國王是純粹意義的老好人,好人做不了國王。
哪怕是新登基的趙麒,也不是這樣的好人。
誰敢保證趙麒以後不會忌憚秦朗?沒有一個國王願意讓自己的床,出現別的男人。
這就是所謂的臥榻之側,豈容它人酣睡?
趙麒或許可以做到五年賢明,十年大度,但是如何保證二十年,三十年後的事情?
而且秦朗如今被封為秦王,已經是再也封無可封了,因為異姓王裡面的郡王已經是最尊貴的存在。
親王,只能是趙家皇室的皇子才可以做。
另外秦朗在政事堂這邊,幾乎也到頂了,宰相里面排名第四,實際上權力至少排在前三。
而在軍事方面,雖然秦朗不是將部的一等將軍,可他是金闕組織的闕主,同樣是一等將軍,甚至還是闕主,又有兩枚龍勇士勳章傍身。
請問,面對爵,政,軍,三方面都做到了頂級的人,這樣的人還不到三十歲,結果是什麼?
如果不死,只能成為聖人。
然而成為聖人何其之難,以秦朗的脾氣和性格,也絕無半點可能。
所以最終只剩下一個死了,而且還是不得好死。
任何一個這樣的權勢滔天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趙麒聽了靈武霄的話之後,臉色極其凝重與認真,他如果聽了靈武霄的建議,削了孔照祥的首宰之位,封孔照祥為郡王之位。
再削了秦朗的宰相之位,封了秦王。
這樣的話,兩個人的權力都不同程度的減少了,看似地位更尊崇,卻也只是圈養的老虎,只剩下被玩耍的意義。
“朕信任秦宰,朕不會取消秦宰在政事堂的位置,反而還要提高秦宰在政事堂的位置。”
趙麒雖然認真的聽取了靈武霄的意思,但是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聽靈武霄的言論,削弱秦朗的權力。
他相信秦朗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也相信自己並不是庸碌之君,以什麼莫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