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了,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周羨擺了擺手,老管家忙退了出去。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亮,池時抬手一拽,將那高頓的棺材蓋子給蓋上了,省得這玩意見了太陽,直接被曬成了灰。
“你有什麼想法?”池時看了一眼周羨。
周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高頓是我父皇的人,蓮房是張太后的人,他們聯手殺死了漆耘凡。為何要殺漆耘凡?因為他的手中,握有汝南王死的秘密。”
“只有殺人兇手,方才需要把證人滅口。汝南王的死,同我父皇脫不了干係。”
周羨說著,嘲諷地笑了笑,“人人都道,父皇同汝南王兄弟二人,一個文能治國,一個武能安邦。乃是史書上人人稱讚的明君同賢王,兄友弟恭的典範。”
“不知道寫這些史書的人,知曉了真相之後,會不會羞愧難當。”
池時搖了搖頭,“他們有什麼好羞愧的,孔子不是說過了麼?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誰信誰是傻子。”
周羨的嘲諷立即變成了疑惑,“孔夫子這般說過?我讀的論語,莫不是有缺失?”
池時嘴角微微上翹,“我連夜新增的。”
周羨聽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人,真是的!”
他說著,又神色認真起來,“你還記得,咱們查那蠱蟲案的時候麼?其中有一個被他們控制的太監,便是在我父皇身邊的。小算仙又在馬車上同你說,幕後之人,乃是太皇太后。”
“當時我們覺得將信將疑的,太皇太后有什麼理由,把那麼可怕的東西,放到皇帝身邊?”
“若是她知曉先皇害死了汝南王不說,還讓他那一脈徹底的絕了後,那情況便不同了。天家的父母兄弟,不是尋常人家的父母兄弟,不能以常理而論。”
池時將蓮房的棺材蓋子蓋上了,將驗過屍的手套取了下來,“這麼說來,這麼個案子,還一個個的串聯起來了。”
池時說著,嘖嘖了幾聲,“都是吃皇糧的,一個個的,肩不用挑,手不用提,多出的勁兒不知道怎麼使,可不就得使勁兒的造。造秘密,造仇恨,要不怎麼顯得自己個,沒有白活一回呢。”
“說起來,也就是八個字,爭權奪利,閒得蛋疼。”